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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番外5

林白青教楚楚学中医,就是在顾培身上学的。

楚楚学八分,做为试验品,顾培怎么也能学个五分,他再观察,就发现来的这五个M国大兵,包括Mike在内,全都肺气虚浮,气血失调。

很奇怪的,这帮以练胸大肌而闻名,追求肌肉的怪物们,看似庞大到坚不可摧,但你只要听呼吸就可以发现,他们的肺气竟然全是虚的。

这意味着他们的短期爆发力虽然强,但要比长远,比耐力,肯定比不过我们那帮精精瘦瘦,但身板儿倍扎实的海军战士。

要不是对方说要切磋针灸,顾培还没那么肯定。

之所以肯定是因为,有一回楚楚给他扎针,就把他扎成了气胸,顾培还是拉练的时候才发现的,后来还是林白青帮他做了推拿排气,才治好的。

而说起切磋针灸,花方的军医们全笑了起来。在海军医疗战队中,有中医的编制,但是其中最弱,最不起眼的。

部队的战士们平常也只有落枕了,或者练伤肌肉了,去找中医做个针灸,要不然,压根儿用不到中医大夫,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说跟M国人比针灸,那属于爸爸比儿子,压根儿就没有可比性。

顾培也用中文对Mike说: “好的,等演习结束,我可以安排针灸交流。”当然,于军需官Mike的身体,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等对方一走,他立刻让翻译联络对方的军需保障部,随便找了个医疗废料方面的问题,喊了几个军医,趁快艇就去M方的医疗舰,大名鼎鼎的玛丽亚号了。

威名赫赫的第七舰队,其拥有一艘专门的医疗舰船。

所配备的医疗设施是目前全球最先进,也最领先的,它本身就是一所现代化的超级大医院,它也

是第七舰队的最强医疗保障。

医疗废料当然是个借口,登舰后顾培专门观察前来就诊的士兵们,尤其看些身材高,块头大的肌肉猛男们,当然,远观看不出问题的,而且他们是即将开战的对手,交涉也只能是在甲板上,进不到医院内部,就更发现不了问题。

顾培既认真想弄清原因,自然会想办法。

正好在他跟对方交流时,有俩M国大兵要下船,边走边聊,在讲dry needle,也就是干针。一个拍了拍自己的胸肌,说:“我通过dry needle已

经成功戒掉镇痛剂了,我想我可以挑战3KG10公里的负重疾行了,是不是很棒?"

"good!"另一个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俩人要下船,一个伸手扶舷体,顾培把手伸过去,假装扶他的同时探他的脉搏,又借着重心不稳,故意扑到对方胸前,说了声字正腔圆的对不起。

M国大兵猝不及防,被要投怀送抱,也忙把顾培搂到了怀里。

顾培在我方的医疗舰上已经是海拔之最了,但毕竟人种不同,跟M国的这种浑身肌肉的大块头比起来,他得用娇小依人来形容。

"花国军人?”对方扶正顾培,说: “嘿伙计,我想你需要锻炼一下身体了。"

顾培笑了笑,没答话。

另一个M国大兵已经在舰艇上了,举起胳膊,展示着自己雄壮的胸大肌说:"Hi,man,See you on the battlefield!"战场上见。

演习在即,双方还不知对手实力如何,但毕竟这是M国的主场,M方的战士自信满满,都快溢出来了。

顾培全听得懂,但并不说什么,只对翻译说: “回吧!”登船的只有他和翻译,别的军医都在舰艇上,在打量玛丽亚号。

一个军医感慨说: "咱的和平方舟也就这样儿吧,后年就投入使用了。"另一个说: "等2008吧,到时候咱也就不差他们啥了。"大家于这艘雄霸全球的医疗舰当然好奇。

看顾培回来,一帮人七嘴八舌,有人问:“院长,登上玛丽亚号感觉怎么样?”还有人问: "您刚才是不是差点摔倒了?那M国大兵跟您说啥呢?"军医们总觉得院长好像被人欺负了,想问个清楚。

但顾培并不答这个,指了指身后如山一般的舰船,说: “虽然不能拍照,但可以看,用你们的眼睛记住你们看到的一切,知已知彼,咱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得呐,大家回头,继续赡仰玛丽亚号。

而回到船上之后,顾培并没有给这趟出征的司令官打电话,而是先跟上级报备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打到了目前在首都就职的,陆参谋长那儿。

陆参谋长当然没有来,他的年龄和体能都达不到来的要

求,他甚至都不在这趟任务的指挥团队之列,所以顾培给他打电话,他很惊讶。

"你不是应该在舰船上吗,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报备了吗?"陆参谋长问。

顾培先说: “报备过了。”又说: “我发现一个问题,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体作战计划,往上审报,层层审批已经来不及了,可能需要你跟更高级别直接沟通。"

陆参谋长有点摸不着头脑,笑着说: “你是负责保障医疗的,别的不归你管呀,怎么,什么样的大发现,怎么影响整体作战计划,说来我听听。"

这时的陆参谋长是很轻松的,也不认为顾培的发现有多大,足以影响到整体的作战计划。顾培又说: “老领导,战争,不论武器多先进,但它的主脑还是士兵,是人。”因为他说的在理,陆参谋长唇角的笑消失了,说: “继续说。”

顾培又说: “我们原来认为M国的士兵,肌肉怪物们在体能方面跟我们差不多,这个判断是错误的,他们的爆发力肯定是惊人的,种族不同,在这方面我们比不过他们,但长线的耐力,我们在订作战计划时,可以针对性的做调整,因为……M国士兵的肺活量,顶多只能支撑他们进行90分钟的强效力量输出。"

目前是这样,因为彼此没交过手,于对方的实力都是估量。

因为是估的,而且M国又善于塑造他们的军人,我方就把那帮肌肉猛男们想的特别强悍,针对性的,派出的也是选了又选,拔了又拔的尖兵。

而90分钟的剧烈运动,就是个新兵蛋子都完全没问题。哪可能M国的精锐之师,战斗力就90分钟?陆参谋长觉得顾培说的有点荒唐。

“不可能吧!”他下意识说。

顾培紧接着又说了个不可思议的点: "而且是因为中医,因为针灸。"

陆参谋长都差点跳起来: "针灸?这……它怎么就跟针灸扯一起了?"

顾培这时开始卖关子了,他说: “我会给您能说服您的理由,但我已经打过很多次审请了,从现在开始,咱们能不能把中医重视起来?"

"能能能,你快说。"陆参谋长好奇的不行,当然满口答应。

顾培说: "在M国部队,曾经士兵滥用止痛

药非常严重,为了遏制这一问题,他们引进了针灸,大多用在肌肉训练后的舒缓方面,但因为医生不懂穴位的深浅度,操作不慎重,基本所有接受过针灸治疗的士兵都有气胸问题。"

"气胸?那不是老人孩子才会得的?"陆参谋长说。

顾培解释说: “他们在训练后的针灸以胸部,胸部下针,也是最容易气胸的。”

这个很容易懂。

中医讲的是穴位,而且还要讲深度,你要扎深了,空气渗进去就是气胸。

轻度的气胸对人没有太大影响,要是90分钟以内的力量训练,也不会有不良反应,但有个临界点,时长一旦超过90分钟,有气胸问题的肺就负荷不了人的身体了,而因为症状都比较轻微,在训练和体检中,他们应该还没发现过。

也就是说,在引入针灸后,因为他们的不当操作,副作用其实一直在,但因为军人的日常以训练为主,没有去触探过体能极限,所以他们还没发现。

但训练是训练,战场是战场。

战场是没有时限性的,不可能打到一半,停下来歇会儿再打的道理。

所以,只要拉长时限,不论哪个方阵,都会因为力量上的差异,而是我方的胜算更大。陆参谋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全员气胸,他们就没发现过?"

顾培也觉得挺可笑的,想了想,说: “他们没有中医,也不讲咱国所讲的,经脉气血,大概有人身体不适也只会归结为体能下降,而不去找原因吧。"

说白了,在国内,大家虽然主看西医,但西医看不好,找个中医大夫,从另一个方面看待问题,就会解决问题。

M国军方只学了针灸,丢了中医,先天瘸腿,他们就自然发现不了问题。陆参谋长在电话里沉吟了半晌,笑了几声,来了句: "有意思!"

话说,目前,因为是在对方的主场,而且我方将士经过了漫长的航行,客场作战,对手又是第七舰队的精锐师旅,最高层并没想赢,要求是能嬴最好,赢不了就平手也没关系,保存实力,在南海再向他们展示我们的实力就行了。

但要真说对方的体能远不及咱们估的那么强悍,这事儿就好办了。

拖他们,拖成长线战,我们的将

士可是老黄牛,虽然没有蛮力,但耐扎耐打。那嬴的胜算,当然也就会更大不是?

这个消息要不是顾培给的,陆参谋长是绝不信的。

但就是顾培给他,他也还得反复确定: “不对啊顾培,你也才到不久吧,怎么就敢判断他们的军人都被针扎坏了?"

“具体您可以参考一下情报部门的意见……”顾培默了片刻,坦言: “我爱人是中医,我闺女也学,我被她扎坏过,有一年军训时有气胸症状,差点爆肺!"

陆参谋长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怪不得。”

又感慨说: “咱们目前还是要以赶上西医的尖端科技为主,但中医方面我会跟上面提意义的,该抓也得抓,该培养人材,咱们也要好好培养。"

顾培要的就是他这句,他也忙,就说: “那我等您的好消息。”挂了电话,下楼,到甲板上,看表,此时花国是夜里。

而因为是半年全封闭式的训练,顾培并不知道楚楚和林白青也在这儿。但看着天边的晚霞,他总觉得妻女此刻,应该也跟他在同一片天空下。

话说,顾培经常会有一种错觉,觉得某些地方自己似乎很早以前就来过,某些事情,自己也似乎很久以前就经历过。

就好比此刻在夏威夷外海望着晚霞,就好比他心中正在想的事情,以及,他对妻子的思念,他就

总觉得这不是第一次经历,而是重复的经历。

当然,科学于此有解释的。

现代心理学把它叫海马效应,也叫即视现象,是指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是因为大脑心理上的错觉,而把眼前的信息,错误的认为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但他还是觉得很神奇。

就比如说,后天晚上他将随主战舰进港,到第七舰队的海军基地赴宴,考虑到既然军需官Mike身体有恙,还有很多M国士兵有气胸症状,顾培意识到M国部队可能因为引入了错误的针灸技法,很多人身体上都有些小毛病,这正好是可以让中医大显一下身手的时候,他遂准备去找随行的女中医王慧同志。

带上她嘛,如果有机会,正好让她展示一下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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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当时的他也一直像此刻一样,在思念着妻子。他心里在不停的想,如果林白青在该多好。

如果她在,如果她能能在这场联合演习中作为中医出席,代表花方军医跟M方切磋,怕是要惊掉他们的眼球吧。

话说,妻子此刻在哪,在家还是在医院,或者在诊所,在工作还是在沉睡。

顾培在舷梯上止步,望着海岸线上的夕阳,有两种感觉同时交汇,但感觉是一样的,半年未见,他无比的思念妻子。

不过思念也没用,因为还要半年他才能回家,他们也才能再见面!

灵丹堂可谓墙内开花墙外香,它在M国的名声远比在东海市更好。

林白青也重新给汉唐医馆做了定义,把它宣传成了灵丹堂海外分店,门头也是把灵丹堂排在汉唐医馆的前面,就照着桥本十一当时设想的来宣传。

效果显而易见,自此之后,全M国灵丹堂的生意比原来好了一倍有余。当然,林白青作为东家,名声也水涨船高,一号难求。她在国外的号,比在国内的还要难挂。她要到哪个城市坐诊,如果提前放风,就会有一大帮人跨市挂号,看病。

但能那么大手笔的大多不是贪官的后代,就是干不正当交易的,也是林白青不屑于之为伍的,所以她要到哪个城市坐诊都不会提前通知,而是随去随诊。

可她能做到一视同仁,甚至更同情普通人,楚青集做不到,不论她到哪儿,他必须要联络一帮有钱人来坐诊。

所以按理来说,昨天诊所生意冷清,今天人应该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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