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瞧小青手里旳那捧花,小兵又嘱咐:
“20枝花一个铜板,虽是外地人,你们可也别叫他们压低价钱了。”
20枝花就有一文钱?!
而且这花还是路边人人可采的无主之物,这笔买卖,简直是划算极了!
但,越是划算,反而越不对劲。
“那又为何路旁的花至今还无人采摘?”
时阅川又一针见血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然而对方却满不在乎:
“哪里是没有采?你看这城门口哪有一点红色?你们是赶远路过来的,这才能顺路采摘。我们本地城民跑那么远,回来花都焉了,怎么好卖价钱呢?”
5个铜板的作用显然相当的大,小兵说起这红花的关键来那是滔滔不绝——
“再说了,之前有好多都连根挖回家了。胡图的人说了,想要那种将谢未谢的花,说他们那国王就爱这种伶仃寥落的什么感觉……”
穷苦兵丁实在不能理解外域国王的心态,此刻只简单做个评价——
“蛮夷之地,脑子不大好。”
……
时阅川和郑医师对视一眼,都感觉出不对劲了。
他们此时与那云州的皇甫大将军一个心态——这狗屁说辞,蒙谁呢?
灵甲根本不用吩咐,便又殷勤地塞了五枚铜板过去:
“这位小哥,咱们初来乍到,打算呆些时日就到云州去的,倘若这桩生意有什么来钱的窍门,还请多说一些呀!”
这群人穿的穷穷的,可没想到出手还挺大方!
这下好了, 他们两个守城门的,不是每人都能有5个铜板?
当下, 两个小兵都笑得热情极了。
“好说好说, 反正这城门口一天也来不了两个人,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时阅川微笑起来,看起来很是诚恳:
“我这人也不擅杂务, 向来不大能挣钱。如今听说采花就能赚些花销,便想问问,怎么样才能将价钱要的更高些?”
“果真是要等这些花将谢未谢的时候吗?那有什么看头啊?这国王怎么欣赏呢?”
“是啊, 是啊。”郑医师也在旁边纳闷。
“咱们燕州离胡图可还远着呢吧!他收的时候别管什么状态,到了胡图岂不是都得烂透了?那收购来有什么意思啊?”
两个小兵嗤笑一声:
“那谁晓得!那穷乡僻壤的国王,估计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这花才刚打花苞的时候,胡图就来人了,特意在坊市摆了盆样品给大家看, 说就收这种花。”
一开始说收鲜花, 大家便好一阵采, 几乎将头一茬的花全摘干净了。
听说他们是用秘法将这些花做成干的, 保持颜色不败带回胡图去,给国王装点皇宫。
不过等再来的时候, 就说国王看了干花之后, 觉得将谢未谢的红色花瓣夹着一颗嫩青色的果子,这样更有意境。
因此便统一调整,像鲜花是20枝一个铜板,若是果子状态保持的好,那便是20支三个铜板!
因此,城中许多百姓都去外头连根挖了带回自己家种, 以免好不容易守到长果子了, 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
这说来确实没什么意思。
就像一个昏聩无能的国王,一时兴起,做出这样劳民伤财的政策来。
小兵还在那儿嘀咕:“那胡图人,连粮食都种不了,日子也穷,听我爷爷说,原先还跟咱们打过仗……如今倒好,宁吃干粮也要把钱花在收花上头。”
“这么一想,咱们陛下还是一等一的好的,从来不曾听说为些花草啊什么的一掷千金。”
“你懂什么?”
隔壁的小兵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