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温晴是彻底懵了。
她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会不会梦游,这就跟她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会耍酒疯是一样的。
但她立马开始为自己清晨醒来,发现洛潮生抱着她后产生的所有不好的猜想感到羞愧。
她好过分阿洛好心好意照顾她,带她回家,找人帮她换衣服,她竟然还这样怀疑她,她真是太不应该。
温晴的气焰下去了,洛潮生的态度反而强硬了起来,他半坐在床上,隔着一个枕头,用可以称得上是冷淡的目光凝视着她。
“温晴,我很好奇,一直以来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像个登徒浪子一样,把你这个醉鬼带回家,趁人之危?”
“枉顾这么多年交情,借你失恋,钻你空子,带你上床?”
他每说一句,温晴的头就往下低一分,充满羞愧,显然是被他说中,不敢和他对视。
说到后一句,洛潮生自己先自嘲地笑了下,点点无奈浮上眉头,周身的冷然也褪去了许多,他起身,淡淡叹息,离开床铺,准备去更衣室。
“温晴,你走吧,我实在是不想应付你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了。昨晚几乎照顾你到凌晨,今早又被你以这种方式叫醒,我累了。”
温晴感觉到洛潮生态度上的疏离,难受的都快哭出来了,这种难受甚至远超过刚醒来时发现两人衣衫不整睡在一起时的震惊。
都是她不好,阿洛对她那么好,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可能伤害她的男人就是他了,她怎么能怀疑他呢?她甚至还问了他那么多个算得上龌龊的问题。
现在温晴几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不好的,有错的,她害得阿洛伤心了,于是她飞扑下床,想也不想地从洛潮生背后把人给抱住,语速极快地小声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阿洛,呜呜呜,阿洛是正人君子,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趁人之危是坏人呢,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问你的,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此刻终于发现自己觉醒了清晨的男性自然生理机能,决定不再逗温晴玩,准备去冲个凉水澡顺便再换身衣服的洛潮生:“……”
“咳,放手。”
其实洛潮生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冷漠,算得上轻柔了,但温晴非但没松手,反而还加大了在背后拥紧洛潮生的力度。
“我不,除非你说你原谅我了。”
洛潮生默默垂眸看着像麻绳一样捆在自己胸前的白嫩小手:“法堂上犯人上诉还有申诉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