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在生他时伤了身子,以后不可能会有弟弟妹妹,父亲娘亲一直想要个女儿,听得他的话,便去问小舅和小舅母。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聊的,只知道最后小舅母同意了,而她见着小舅一家人离去没有把她带上,他第一次见她哭,哭得更像个傻子。
他又生气了。
他走时,她笑得灿烂,表弟走时,她哭得肝肠寸断,实在太没良心了。
她不开心,每天都不开心,他哄她,耍剑给她看,她也不开心。
他很生气了。
哼,你不开心,他还更不开心呢。
那几日他都不再理她,晾着她,想等她自己知道错了然后找他玩。
他不找她,她也不找他,好几日后,他再见她时,她跟一群丫鬟玩得开心极了,好像又把他抛到脑后了。
他再一次生气了。
这一次生气,连娘亲都瞧出苗头,她还是没心没肺的,平日里跟夫子学习,其余时间跟丫鬟玩闹。
最后还是娘亲出马,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找他玩,拿着课作来问他。
他帮她完成课作后,她直接将所有课作都搬他院子里来了,连带着女红也一起要他帮她绣了……
她本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直到他将自以为挺好的女红递到她面前后,她垮了脸。
她认命的自己一针一针的绣了起来,格外安静。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么安静的她,如沐春风如饮甘霖。
她十岁,他十五岁,他开始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露脸,甚至跟着父亲一起进宫。
陛下对他很欣赏,朝臣也巴结他,还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可以许婚了。
回府后瞧见已经初长成的她,他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的妻子该是什么样子。
那日夜里,他梦见自己与她成了亲。
一番惊吓醒来,胸膛砰砰砰作响,目光中有种惊慌感。
她是他妹妹,他怎么能娶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他开始有些躲着她,而她生气了,被她逮着后,她气嘟嘟的指着他一通指责,眼泪啪啦啪啦落下,他慌了。
他看见她的泪水竟心疼到想拥抱她,亲吻她。
他魔障了。
娘亲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旁敲侧击许久,他羞愧的将心里的话说了。
娘亲先是发愣,而后却笑了。
她又不是你亲妹妹,怎么不能是你妻子呢?
他诧异:她入了赵家族谱,便是我的妹妹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那也只能是妹妹啊。
娘亲弹了他的脑门一下,道:她入的是沈家的族谱,名义上是你表妹。
他开心了,他笑了。
至此后,他不想让她再喊他哥哥,他要她喊他名字,他不要别人以为她是他的妹妹。
她很高兴的应了,一口一个赵建荣的喊,喊得格外带劲。
他守着她长大,等她及笄,掐死她身边有可能成为桃花的桃花,总之她就是他的。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浪漫的存在,他和她从年幼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