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眼神飘忽,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思绪混乱。
良久,他才说,“就按照陶与尧说的来吧。”
温锦钰没有再反对,视线一直流转在陶与尧和徐瑛之间,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二位请便。”任务完成,陶与尧光速收拾好书包,一刻也不停地离开了学校。
到家时,厨房里正在做晚饭,香气飘出来,让他瞬间肚子就饿了。
“在做什么好吃的呀?”他询问着走进去,对学习厨艺颇有兴趣。
脚才踏进去,一股混着油烟的气味钻入鼻息,顺着往下,浸染到内脏,似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熏一遍。
陶与尧脸色骤然惨白,捂着嘴转身就跑,快速找到客厅的垃圾桶,蹲着吐了起来!
侍者们闻声赶来,围在他身边紧张成一团。
“夫人这是孕吐吗?这可怎么办哟!”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的女侍者怪嗔地瞪了一眼急急忙忙从厨房里冲出来的厨师,“夫人怀着孕,本来就闻不得油烟,你怎么也不知道阻止一下!”
“我的错我的错。”厨师也很懊悔,“我刚正炒菜,油的声音太响,夫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唉,我应该把门关上的。”
“不是你们的……yue……错。”尽管小腹还没有凸起的感觉,陶与尧还是有一种腹部折叠会不舒服的错觉,他干脆整个人长长地叉开腿坐在地毯上,抱着垃圾桶狂吐。
边上的两个人又是递水又是拍背,忙活了好一会儿陶与尧才缓过劲儿来。
对他们露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我没事啦,你们别太担心。”
“没事就好,难受了吧?”厨师叔叔整理了下围裙,语气里竟是长辈的关心和疼爱,“今晚的菜全是你喜欢吃的,甜品有没有想要的?我最近学了个新的,要不要尝一尝?”
先前他们都以
敬称叫他的,自打陶与尧提过一次后,这些长辈们就会说“你”了。
陶与尧知道他们关心自己,随即绽出笑容,“要吃要吃,昨晚的甜品我就很喜欢。”
厨师听得很有成就感,高高兴兴回厨房去了。
打扫卫生的姨马上掏出手机,“我得给先生打个电话去!”
“不用了吧……”陶与尧说,“怀孕应该都要吐的,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她同意他的观点,甚至有些责怪,“夫人,你现在还是孕早期,胎儿状态不稳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家里人沟通的,不能动不动就算了。”
“是,你说的对。”陶与尧乖巧地捏着手立在原地。
他没怀过孕,年龄原因,他身边也没人怀过孕,自然也不知道怀孕会有些什么反应,更不知道孕早期胎儿不稳定。
电话接通,“雁先生,我们刚才操作不当,不小心让夫人闻到了油烟味儿,夫人吐了十分钟左右,方便的话,您现在下班回来看看。”
雁决彼时正在开会,听到消息,立刻说,“我现在回来。”
一会议室的人听着老板说要翘班,惊讶和好奇在心里碰撞。
什么事能让工作狂老板主动翘班啊?
雁决向来感受不到外界的视线,自顾自在手机屏幕上输入几个数字,跳出姓名后拨了出去。
被批评了快一个小时的与会人员们当然不会放过近距离了解老板私生活的机会,纷纷竖起耳朵听动静。
“你现在在哪里?”雁决问完,根本没给对方回答的时间,接着就说,“到我家里去一趟,我先生刚才孕吐了,你去看看。”
说完就挂了,起身整理袖口,对会议室其他人说,“会议继续,由各部门领导组织。”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挺拔高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完全不顾给现场砸了多大的炸.弹。
“雁总……刚才说……”打破沉默的人惊疑不定,“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吗?还是我得癔症症了?”
“雁总刚才说,‘我先生’。”帮忙重复的好心人也很惊讶。
“是我理解的那个先生
吗?”
“雁总……结婚了?”
“应、应该没有吧?雁总手上也没戴戒指什么的。”
……
家庭医生和雁决一前一后到。
雁决看着他给陶与尧做了一系列检查,也没留人吃饭的意思。
“你该走了。”直接赶人。
“哟,刚才着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医生看向陶与尧,向他伸出右手,“小桃子,我叫林昀,霸总标配的医生朋友,也是雁决唯一的朋友。”
陶与尧还处在“雁决家里居然有个小医院”中,傻愣愣地握手。
林昀眨眼,“对了,为了胎儿安全着想,你们之后最好住一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