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雁决勉强同意。
“但我今天还是要去一趟学校。”陶与尧想弯腰绑鞋带,发现有点困难,就干脆把脚伸雁决面前去了。
“都商量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学校?”雁决嘴上问着,人却还是蹲下去给他绑鞋带。“无论在哪里上学,书还是要用的嘛。”陶与尧一只手撑在他肩膀上,捏着他紧实的肌肉。雁决:“我让助理去给你拿。”
远在自己家,刚准备出门打工的李非打了个喷嚏。
陶与尧: "他不知道我要用什么书,我自己去一趟好啦,也不是很远。""行。"雁决说。
于是,在大铁门前等着的司机还是接到了陶与尧和雁决。陶与尧把方案跟他说了,司机很高兴。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车后面跟上了一辆不起眼的旧车。
这类车的车主一般经济状况不会很好,所以,他们在路上遇见价格高高昂的汽车时会主动保持距离。
可今天这辆小车不知怎么,跟他们跟得很紧。
雁决起了警觉心,他把电脑合上,靠陶与尧更近了一些。
"后面……"
司机瞅了一眼后视镜,把话头接过去, "我也注意到了,雁总,我现在变道,和他拉开距离。"陶与尧一颗心也在打鼓,从知道雁决家里的内部矛盾起他就对自己的安危非常担忧。是这七个月过得太平静了,他的危机意识才逐渐淡了。
“不行。”司机把着方向盘, “他追得太紧了,很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一打转向
灯,后面就跟着变道,几乎是咬着车尾巴不放。
雁决的手搭上了陶与尧的肩膀。
陶与尧握住了他另一只手, "别担心,这里车流量很密,他不敢怎么样的。"话音刚落,一股冲力从后撞上来,三人都猛地向前一扑!
陶与尧只觉腰间一紧,被雁决整个抱在怀里,半个人都被包裹住了,身体向前的动作也被这个拥抱强行制止。
"雁总保护好小先生!"司机两只手快速交叉,猛打方向盘,不管不顾地往车流稀疏的地方钻。对方竟也不要命似的追了上来。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街道上喧嚣,就近的交警也闻声赶来维持秩序。
前方几十米的位置,两辆车正并排行驶,左侧是白车,右侧是红色,它们速度相当。但靠最右侧道的那一辆已经打了左转向灯,很快就会转向。时局已经很明显,红车想过来挡他们的道儿。
司机瞅着时机,在他的车头开始倾斜时猛踩油门, "小先生坐稳!"整辆车窜过去时,两辆车的车头之间几乎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接着,他又快速往左打了方向盘,平稳地插队到了左侧的白车前面。
同是,身后爆出一声巨响!
追着他们那辆旧车和红车撞到了一起,那辆旧车的前半部分几乎在一瞬间被撞毁,变形得一塌糊涂!
警车和救护车专有的鸣笛声很快到达现场。
陶与尧他们的车作为超速者之一,自然也是要被拦下盘问的。"你不用下来。"雁决开门下车,冷静的把情况跟警察描述了一遍。
混乱的人群中,他看见不远处有两人浑身是血地被台上担架床,送上了救护车。做完笔录,李非的电话刚好打进来。
"雁总!小先生不接我电话,他怎么样了?"李非着急地问。
"他很好,肇事者一共两名,现在被送进医院了,你去跟,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雁决快速交代。
李非放心了,立刻翻找去事故相关的实时新闻,把挨得最近的几家医院都去了一趟,总算找到了俩人。
这边,雁决回到车内,把还没缓过神来的陶与尧一把抱进怀里。
“吓着了。”语调没什么明显变化,也不知道
是在说陶与尧还是在说自己。“也还好。”陶与尧有些耳鸣,安心地把头贴在他胸口, "你也吓坏了。"司机也被叫下车做了笔录。
一通弄完,已经快中午。
李非也来了消息。
雁决问, "人还活着吗?"
"活着,但在重症监护室住着,全身插管,口上也戴着氧气罩,说不了话。”李非说, “两边都来了家属,但对今天的事都不知情,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
"我知道了。"
同时,陶与尧久违地收到了鹿鸣的消息。
【鹿鸣:鹿深(我姐姐)回国了,应该是我姨父安排的,陶与尧,我就提醒到这里,你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