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习惯了的男人根本无法应对,他慌忙瞟了一眼床上的人,手
忙脚乱地把孩子抱进婴儿车,推着车车出房间。
陶与尧睡眠本就轻,这时也已已经醒了,迷瞪从床上坐起, "雁决?你要把宝宝带到哪里去?"“婴儿房。”雁决站在房间门口,只有一束光从门缝里泄起来。
从陶与尧的角度看过去,雁决身材高大,鼻梁俊挺。
"不用,就让她跟我们住一起吧。"他打了个哈欠,跟着拖鞋下了床,一手扶在摇篮扶手上,又把摇篮车推回了房间。
“走吧。”他说话的声音里蕴满了睡意。
两人在离房间门有一段距离才停下。
雁决说, “我准备去园区,你今天的课是10:20的,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不困了。”这句话的尾音被陶与尧打哈欠吞没,显得这三个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雁决说, "今天早上还要签新地皮,我去园区转一圈就走。"陶小倔驴是说不听的,对雁决说的话充耳不闻,洗漱,更衣一气呵成。雁决只好妥协, “那吃完早餐再走。”如果陶与尧不陪着,他是不吃早餐的。
和雁决一起到园区转了转,陶与尧就被司机送回学校了。还没进实验室就在门口和张轻赟对上。
张轻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画蛇添足地解释道, “我、我已经做了一个阶段的实验,上了个厕所才回来。"
“学长不用跟我解释你的实验进度。”陶与尧瞟了一眼他穿过胸前的斜挎包,并没有揭穿他,径直从实验室门口越过, “按照日程安排表,今天早上本就是你的时间,你爱几点来就几点来。”下午轮到我时别占着实验室就行。
毕竟张轻赟现在浪费的不是他的时间,所以最后半句他没说。
张轻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按照安排表,下午的时间是属于陶与尧的。为避免矛盾,他到达实验室的时间一分不差。但他还是毫不意外地在里面看到了张轻赟的身影。
见他进来,对方正在清洗烧杯,收拾实验用品。
“学长,你可能要弄快一点了。”陶与尧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做一个温和的人,他用最婉转的语气咄咄逼人, "你已经超时两分钟了。"
“两分钟而已,至于吗?”张轻赟戴着手套整理器具,玻璃器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对待另一个学长可能不至于,但对于你来说,很至于。”陶与尧直白地双标。
张轻赟不再说话了,加速整理完台面,从陶与尧身边经过时又“呵”了一声, “要成果没成果,要论文没论文,你到底在神气什么?"
陶与尧懒得跟他掰扯,他抬起手,曲着一截指关节在金属门上扣了扣,刚好落在那张安排表上。张轻赟“哼”了声,在他身侧撞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与尧半点不被他影响心情,顺顺利利地做完了以碘化银为催化剂的实验,接着接到导师让他们去办公室集中的消息。
他才终于见到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孙继成学长。
吴老师: “你们现在所做的实验大方向上趋于一致,做出来的结果也不会太大偏差,但想发论文就必须有自己的东西产出。"
孙继成: "吴老师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要你们跳出我给你们的框架,在已有物质的基础上,做出点自己的东西来。”
这个任务其实并没有太大难度,温度,湿度,反应物剂量,每个元素稍有变化就会做出不同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是不是新的,就需要查阅资料了。
总之,只要反复操练,频繁实验,做出新物质并不难。
“意思是我们三个人都要有不同的实验结果?”没等任何人回答,张轻赟立刻抢话, “那我就选现在这个实验,你们俩自己想新的实验!"
陶与尧嗤笑了一声。
"你有什么意见吗?"张轻赟沉下脸色。陶与尧: "没有,只是学长确实太搞笑了。"他今年又不用发文,有的是时间。张轻赟攥紧了拳头。
孙学长佛系惯了,也表示没意见。
陶与尧一出学校就把这事跟雁决说了, "好兴奋呀,我居然也到了要发明新物质的高度了吗?"
雁决也很高兴: “宝宝,我这边也是好消息,今天签了两份合同,上百亩地,李非那里已经接了上百个投资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