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沈家人知不知道沈风还的事儿。
“郡主。”徐年挠了挠脑袋,琢磨片刻,一时拿不住注意到底要不要说。
沈云归顿时警惕,经上次一事,她总觉得徐年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的话,见他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模样,脑中警铃大作。
“说不出来就别说。”
她抱着手臂,浑身紧绷,对他一脸防备。
徐年无奈,心底掂量片刻,一咬牙,轻声道:“郡主觉得,男人绣花,正常吗?”
“?”
沈云归满身的防备顿时松了一点,偏过头来面露疑惑,“干什么?”
搞了半天,刚才那副磨磨唧唧的模样就是想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徐年脸上染上严肃的神情:“郡主只需告诉我,你觉得一个平日里对谁都冷冰冰的大男人,却悄悄藏在屋子里绣花,这正常吗?”
沈风还肯定是压力大得不得了了,才病急乱投医想出了这么个解压的方式,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沈云归察觉到什么,放下手臂:“正常啊。”
“是了!这哪里正常!”徐年激动道,脑子没动,嘴巴先行,“我也觉得不正——”他面色一僵,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正,正常?!”
沈云归点头,略微沉思,猜出他口中这位对谁都冷冰冰,自己却藏在屋子里绣花的人是她哥。
“绣个花怎么了?”沈云归面色坦然,毫不心虚,“天下有男人不许绣花的规矩吗?”
“……”徐年一噎。
沈云归故作疑惑地看向盼春:“有吗?”
盼春含笑回答:“自然没有。”
徐年觉得哪里不对,但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这么一看。
沈风还的事情沈家人说不定是知道的。
是他多管闲事了。
“郡主……”
沈云归弯了弯眼,皮笑肉不笑:“徐大人这声郡主听着挺别扭,不如像上次那般直呼我的名字。”
还记着呢。
“……”徐年摸了摸鼻头,“郡主对我似乎很排斥。”
“是啊。”
沈云归挑眉,理直气壮,“第一次见面拦着我不让走,第二次见面说自己与杜献不是一路人,结果第三次见面就能当着面说出心悦这种话的人,我应该喜欢?”
盼春听得似懂非懂,隐隐抓住些苗头,看着徐年的目光顿时警惕起来。
徐年尴尬地笑了笑:“上次是我唐突了郡主……”说着,他语音一转,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两句,“但郡主也不能就此否定在下啊,话本子里一见钟情的故事也不少,盛京城里因一见钟情结为夫妻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到——”
“你还来是不是!”
沈云归打断他,顾不得什么仪态姿态,对着徐年翻了个白眼,“徐大人,下次用一见钟情这样的话去骗别的姑娘时,还请装的像一点。你那脸上明晃晃写着四个字知道吗?”
徐年小心翼翼试探:“一见钟情?”
沈云归冷笑:“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