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几人转过头去,只见重物落地,花瓣都扬起几分,吓得墙边的几位贵女连连后退。
沈芳林立即大步过去查看。
地上那团竟是个活物,不知摔了哪里,浑身动了动,传出一道抽气声。
明显是个人。
他整个脑袋都埋在墙边的草丛里,趴在地上,一只手伸出来,又将几位贵女吓得小跑至沈云归几人身后。
沈芳林皱眉,提声道:“放肆!”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地上那人听得沈芳林带了怒气的声音,二话不说,连忙讨饶,从地上爬起,脑袋上还沾着几根野草,对着沈芳林讨好般地笑了笑,“姑娘息怒,我这,这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看着滑稽又好笑。
沈芳林眉头皱得更深,上下扫视了他一番,没认出来这到底是谁,只看出他一身锦衣华服,应该是今日来赴宴的公子:“你是哪家的公子?可知此地是女眷的招待之处?”
“噗。”
夫人们哪里不知道这般是个什么情况,各自带了笑意,仍在后边吃茶赏花,将前方给想要看热闹的贵女们让出来,便有在其中的姑娘认出这人来,掩着嘴忍俊不禁。
“他哪里是不知道!”有姑娘没忍住调笑道,“他这分明是知道才来的!”
见这小公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个清楚,沈芳林回头看向出声的姑娘,那姑娘身边的姊妹也一脸好奇地晃了晃她的手臂:“姐姐认得他?”
不待这位姑娘回答,另有一位姑娘接过话来:“哪里能不认得,这可不就是严大人家那位小公子?”
严大人家的小公子。
沈云归来了兴趣,那不就是那位名声能与杜献并肩的严康?
沈云归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番,撇了撇嘴,将杜献与严康相提并论,她倒是觉得侮辱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