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之过来牵她:“我就是为着此事来的。”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沈云归的发髻,触及她发间的蝴蝶步摇时微微停了停,笑道:“若是妥当了,我们便出发了?”
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没有半分拘谨,与面色微红的沈云归形成对比,看得盼春迎秋二人低头失了笑。
沈云归略微不自然地应了声“好”,被秦砚之牵着出了房门,看见候在门口护卫打扮的人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秦砚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还记得他?”
“记得。”
她还没忘记,这人几个月前还是名跟在秦砚之身边撑伞的小厮,她被赐婚前日才见过。
她当时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如今进了王府她倒是想起来了,昔日她曾来王府询问秦砚之有关沈风还心上人的事,当时在练武场见过这位对她似乎有很大好奇心的小厮。
她就是有些意外,不过是几月不见,他便从小厮摇身一变成了秦砚之的贴身护卫。
那护卫听得二人对话,连忙朝沈云归一拜:“从一见过宣阳公主。”
从一。
沈云归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微微一笑:“不必多礼。”
秦砚之看出她在想什么,牵着她继续往外走,脑袋微微偏向她:“他有些功夫,做个小厮屈才了。”
沈云归于是又回头看见他一眼,收回视线,跟着秦砚之出门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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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入宫谢恩,在皇帝面前立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秦砚之留下,沈云归却被打发去了太后宫里。
寿安宫门口的宫女不等她走近便率先迎了上来,笑盈盈地朝她一拜,将她往寝宫里引:“娘娘盼了许久,公主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