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上画面,竟然与从前她与婉与在定国公府所见画面相似。
沈云归却“刷”的一下红了脸,好好的画卷成了烫手山芋,她展也不是,合也不是。
旁人看不出什么,她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副场景吗?
秦砚之为她提裙倒是常事,被人知晓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这画上所画明明是她恼他夜里不知节制,他厚着脸皮赖在她身边哄她的那日。
他今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明明是与傅老先生有要事相商,却非要插一脚赏花宴的热闹;明明大可以置身事外,看个热闹,却非要向她讨什么彩头;明明随意画幅丹青便可,却非要画这么一副画面。
他分明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
秦砚之不对劲,很不对劲。
沈云归咬了咬下唇,想不通他这反常反应究竟因何而来,索性缓缓卷了画。
凑过来看热闹的夫人掩唇而笑,与身边的夫人说笑:“可见良王是真心爱重公主。”
另一位夫人笑着附和:“这画看着倒不像是才画的,怕是王爷早就备好了,只待今日交与公主手中。”
无论画上所画是否属实,但良王总归是明目张胆地告诉众人他愿意低下身子去为宣阳公主提裙,她们夸两句感情好,怎么也不会出错。
沈云归微红着脸颊,将画交给迎秋保管,掩饰般地偏着脑袋去瞧孟安荷手里的画:“哥哥画了什么?”
孟安荷大大方方地将画展给她看。
比起她刚才那副,孟安荷手里的这副倒是中规中矩,画了桃树下仰头看花的姑娘。
虽说只是个背影,但凭画上那一身与孟安荷无异的杏红华服便能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