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商隽起沉默着。

程潼恩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不敢去揣测他怎么想，只觉得脑子抽了才会问这种问题。

其实商隽起是因为她的问话，而去想对周念璃从未有过“无耻”念头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她有病，或许是因为没到想要占有的份上。

感觉氛围越来越僵硬，程潼恩想要挪离他怀里，免得尴尬到无地自容死。

他却蓦然扣住她腰，琐在怀里。

“你这是在吃醋？”

程潼恩的心猝然惊跳了下，可依然很稳的沉静道：“想多了。还有一点我需要跟商先生科谱一下，生理反应是人体自然反应，正常情况下被刻意引诱也会产生生理反应，并不能因此说明两者之间有感情存在，吃醋更不可能存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刻意引诱你？”

“你要账，我还账，难道不是？”

黑暗空间刹那陷入死寂。

商隽起蓦然松开她，翻身下床。

程潼恩听着他似是夹着怒气的沉步声离开，房门一开一合。

黑暗的空间再度死寂下来。

身上还残留有属于他的余温，身旁也还有他的气息在萦绕着。

黑暗的房间倏然明亮起来。

她垂眼看手里的药膏，指腹缓缓旋开盖子，而心口，压抑得酸疼。

…

早上的生物钟响，程潼恩醒来感觉还是不舒适，也没看见商隽起回房间睡觉的痕迹。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