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明明知道盗你私库的是凤千寻，却刻意包庇她，眼睁睁的看着我声名狼藉，千夫所指……明明是她当众说出是为复仇索命而来，你却假装听不到，还在呵斥我？”

凤白露一脸受伤的看着凤天啸，眼中满是陌生和不敢置信……

“露儿，不要说了！”

一旁，方姨娘的声音传来，带着自嘲和冷笑，“你就算是说破天去，他都不会杀了凤千寻的……”

“娘！连你都要为凤千寻说话吗？她是来向我们复仇索命的啊，你还为她说话？”

凤白露闻言，当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为她说话，我是认清了事实！”

方姨娘眼中泪落连连，缓缓的转头看向凤天啸，呐呐的道，“夫君……啸郎，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真的爱过我吗？”

凤天啸闻言，老脸微僵。

“我陪你走过了年少的懵懂，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的那些山盟海誓言犹在耳，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所以我从未奢求过什么……”

方姨娘垂眸，如泣如诉的低喃，“你说过，你会娶一个贤惠敦厚的妻子，定能容得下我，可是，你带回来了白霁，我不管你是真的爱她，还是忌惮她的身份，都是因为她！都是她的善妒跋扈，她的欺凌羞辱，都是你的偏宠偏爱，你的姑息纵容，葬送了我曾经的良善！”

凤天啸站在不远处，身形几不可见的的晃了晃。

“白霁死了，我以为是我噩梦的结束，却没有想到，那才是我噩梦真正的开端！”

方姨娘抬头，再次看向凤天啸，一副情绪崩溃的样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又是你，将我扶正，给了我无上荣耀，却又让我这个出身卑微，名不正言不顺的凤家主母如履薄冰，受尽世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