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温郗的龙凤胎弟弟吧,这样一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陆行止打量了一番温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温叙弟弟吧,看着就像是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倒的样子。
他是没想到,温郗居然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
只要温郗不是去养野男人,一切都好说。
爱屋及乌,陆行止看温叙极其顺眼,尤其姐弟俩八分相似。
于是高傲的陆大少爷也不似平日的难以接近,对着温叙十分热情,“这个弟弟没事吧,我刚刚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
温叙被陆行止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很有礼貌,“没关系,我没事。”然后很有礼貌的和陆行止告辞,离开的脚步有些雀跃。
温叙不想和奇怪的人纠缠,他赶着回病房,刚刚碰到一个护士姐姐,热情提醒他说看到他姐姐了。
陆行止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大抵知道温郗在哪里了,她是来看弟弟的,那肯定是在她弟弟温叙的病房,陆行止陷入了纠结,那他要不要去……呢?
万一温郗问起来他来医院做什么怎么办?
陆行止见不得小白脸好,但可不想被温郗收拾。
肩膀上书包沉甸甸的分量暗示着什么,陆行止想了又想,不情不愿的走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林易都近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陆行止自我安慰到,虽然,还是很不爽。想想温家姐弟两人再加一个青梅竹马,就跟一家人似的,呸呸呸,才不是。
这边陆行止脚步沉重的离开,孤独寂寞冷的准备回去写卷子,而温叙的病房内一片温馨。
“林易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另外一个人,温叙语气带了惊喜。
“我交换生项目结束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林易是个高高瘦瘦的白净男生,带着一声书卷气息,一看就知道是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拍了拍温叙的肩,语气关心,“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我听阿郗说,你的病情好了很多。”
温叙眼神清澈,弯唇笑,像个乖巧的小学生,“没有不舒服,还是老样子。”
然后两人坐下来交流,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旁边的南欢身上。
旁边,南欢在和苹果较劲儿,拿着刀想要削一个兔子出来哄小孩,然后嚯的一下,据说是兔子脑袋的抽象不明生物的脑袋被削掉了。
呆滞片刻,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苹果塞进嘴巴里嚼,毁尸灭迹。
果然,她的手工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
就像是她曾经心血来潮玩过的刺绣一样,把十根手指头扎了个遍,最后缝出一个四不像。
是的,缝,不是绣。
同寝室的妹子们强烈谴责她,让她不要侮辱绣这个字。
南欢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把手中的苹果“兔子”啃个干净,就看见四只眼睛盯着她,南欢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开口问。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