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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利(天上正在哐当当下着银子雨...)

等容昭背影消失不见,他转身吩咐随从:“把安庆王府账本拿来,我看看哪些可以悄悄变卖……”

谢洪:“……”

——王爷,不是说好不管吗?

张长言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越等脸越黑,他转身看向伺候的下人,冷笑:“还要等多久?世子莫不是反悔了,不准备还上欠银?”

话音落地,一道声音响起:“让张兄久等了,是容昭来迟。”

闻言,张长言长出一口气。

——他也是害怕容昭反悔,现在容昭出现,应当是不会反悔吧?

“世子可算是来了,钱呢?”稍微见礼,他迫不及待便问。

按理来说,换个人让他等大半个时辰,他定是要生气的,毕竟,便是皇子都没有让张丞相家三公子等这么久!

但谁让欠钱的才是大爷,只要今天能顺利要到钱,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张口闭口便是钱,可见这段时间,两万两将张长言逼得有多惨。

容昭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在旁边坐下,吩咐:“换一壶茶来。”

而后她打量张长言,惊讶:“张三公子怎的清减了?”

张长言:“……”

——老子为什么瘦,你不知道吗?!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幽怨:“我瞒着父亲借给世子两万两,这两个月拆东墙补西墙,甚至还借上了高利贷,你说我为什么清减?”

容昭闻言,故作诧异:“竟是如此?那张兄何不早日告诉丞相?”

张长言懒得废话,直接伸出手:“世子可是承诺过,宴席结束立刻把钱还给我。”

容昭点头:“是的,是该还给张兄。”

她叹口气,眼神真诚:“之前多谢张兄慷慨解囊,助容昭度过难关,只容昭想要打出名气,到底不好用父亲的钱,所以现在才能还上。”

张长言一怔,疑惑:“你现在还钱不用安庆王府的钱?”

就容昭这两个月的花钱速度,十万两怕是都花光了吧?

那哪里还有钱?

容昭闻言,顿时笑容灿烂,红光满脸,摇头:“当然不用,知道为什么让张三公子等这么久吗?容昭是去接待各府预定宴席的客人!”

“各府?”张长言一脸茫然,“很多人预定?”

容昭笑得骄傲又得意:“自然,无论是园子、酒菜,还是烟花,都是京中独一份的,便是宫中都派了人来,容昭今晚已接待近十家,明日只会更多。”

张长言见她得意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这个……很赚钱?”

容昭看向他,端起茶盏喝口水,自然而然递上杯子,张长言拿起茶壶给她倒上。

莫名的,张长言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

容昭很快开口,打断他的联想:“自然,一般人我是不会说的,但三公子与我是兄弟,我便偷偷透露给你。”

她凑过去,压低声音:“福禄庄宴席价格透明,场地费是定额,一百两包整个园子一天,一应东西,皆由王府之人维护。”

一百两?

包这样漂亮的园子一整天,一百两不便宜,但也真不贵。

可一百两比起容昭的债算什么?

还没等他问出声,容昭继续:“另外还有餐位费,每桌按照价格上不同的菜,从五两一桌到三十两一桌不等,价格不同,菜品自然不同。”

顿了顿,她补充:“今日预定都是些世家大族,多预定二十两与三十两一桌,最少也是十两。”

张长言倒吸一口冷气。

京中豪门望族举办宴席,随随便便就是五十桌客人!

容昭还在给他算:“还有烟花秀,这个比较贵,是按照箱计算,一箱烟花二十颗,售价一百两,京中贵人们低调,多数预定五到十箱。”

她凑得更近了,一张精致的脸简直是美颜暴击,但张长言顾不上,他的思维都沉浸在容昭的“计算”当中。

他听到容昭说:“就按照五十桌客人,每桌二十两,烟花五箱计算,随随便便每日入账便接近两千两!”

两千两多吗?

很多!

但一个家庭不是每天都有宴席,一年到头,充其量也就办个三五场。

在自己家里办,也是要花不少钱的。

在福禄庄是贵,可办得很好,有面子,又轻松。

容昭:“刨除所有成本,每日都当有近千两赚头,这还只是按照最低来算,一年随随便便就能赚个几万两。”

张长言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可置信:“几万两?每日都有人在福禄庄举办宴席?”

他殷勤地给容昭倒茶,语气急切:“世子,你再给详细说说,我还有些不明白。”

容昭理所当然点头:“京中有多少豪门望族?家中老人年年都要做寿,婚嫁也是常有,还有人生子也会办一场宴席热闹。目前福禄庄还没完全放开,之后便是京中、周围豪绅,以及巨富商贾,也都可在福禄庄举办宴席。”

她一脸向往:“当然,福禄庄优先接待达官贵人,但想来,那些商贾们也不会介意排在贵人之后,商贾豪绅们最有钱,怕是宴席只会更加盛大,烟花也会订购更多,一日数千两也有可能。”

数千两!

那一年算下来,三万两都是最最少利润?是不是有可能五万两、十万两?

张长言已经被一串数字砸懵了。

暴利啊!

什么场地费、餐位费、烟花费……听着都是钱钱钱。

这账目一算,算得张三公子目瞪口呆,像是天上正在哐当当下着银子般。

半晌他才梗出一句:“这也……太赚钱了吧。”

“若是不赚钱,我何苦这么辛苦?赚钱只是一方面,扬名才是关键,还记得我与张兄说过,我要脱离安庆王府赚出名声,目前已颇有成效。”容昭笑得十分畅快。

张长言羡慕哭了。

银子雨是别人家的,扬名也是别人家的。

容昭做到了,两人先前谈话才两个多月,容世子已经扬名,而他却还是父亲口中的不孝子,外人口中的纨绔……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张长言眼神嫉妒,恨不得干掉容昭自己上。

这时,容昭看了张三一眼,叹口气——

“唉,可惜了,当初我其实是想拉张兄合伙,可那时容昭空口白牙,便没好意思提,只是向张兄借。若是当时张兄与我合伙,这每日数千两的赚头,便有张兄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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