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惹~
盛盼抖了个激灵,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给雷死。
她还要再问,娇生惯养的身体却已经受不住寒气,打了个喷嚏,盛盼回过神来,这才觉得身体冷得难受。
她抱着开始不受控制一直发抖的手臂:“这个水是什么水,怎么温度这么低?”
僧人很好脾气的答:“此处乃寒潭,常年处于低温,非寻常人身体可承受,施主且快些回去泡个热水澡,再熬一碗姜汤喝下去,定要出汗才能逼出体内寒气。”
盛盼已经冷得嘴唇都发白了,但她如今算是一个无处可去的状态,更何况眼前人还是自己的崽崽,那有什么好客气的,于是道:“我不会烧水,也不会熬姜汤,和尚,我若是受了风寒死了,你可得负责任的,你要对我负责,照顾我直到我好起来,知道么?”
伽箬无言了片刻:“施主……”
盛盼听不得他这样喊自己,打断他:“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泡在这寒潭里?你苦修么?”
僧人倒是有问必答,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怎么了,他声音依然温和,听着却总有一股天生的距离感:“贫僧体内胎毒快要抑制不住,每个月都得来这寒潭泡上半天,方能抑制延缓发作的时间。”
盛盼沉默下来,想起原主记忆里和他有关的传言:“外界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如今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是真的。”伽箬连语气都没有变化,还是又温又凉的模样:“尚有半年之余。”
身后再无动静,伽箬却没有贸然回头,他垂下眼眸,闭眸等待,不骄不躁,无悲无喜。
盛盼不喜欢这样的崽崽,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