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箬并不与她对视,微微弯身后退:“施主,贫僧只是一介布衣,哪里来的本事做如此局面。”
想起方才的血腥对战,他眉心微蹙,转身就要往回走……他虽不能杀生,但救人总是可以的,能救几个是几个。
盛盼也猜到他想去做什么,拦住他,道:“你不能走,黑衣人人数众多,你也看见了,他们完全有余力一边应战一边搜查,你不在,我要是被找到了肯定跑不了。”
伽箬眉心拢在一起,垂眸,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半晌,他叹了口气,低颂佛号——他这一生,从未被什么事为难过,但自从遇见眼前这位女子,似乎便一直处于两难中。
想护她无忧,便总有别人遭殃。
想护旁人周全,她便会落入魔爪。
却偏偏,她的困境都是他当初无心之下造成的。
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但遇见她之后,他便总是觉得还差了一点,不管他想做什么,总还是差不多一点。
就是这一点差距,让他无数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遗憾。
……
俩人在山上并没有呆多久,黑衣人便寻了过来。
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伽箬功夫再高,也不可能的那么多人的对手,更别说黑衣人对他招招致命,他却出身佛门,不能杀生。
此消彼长之下,便是伽箬也只能暂避锋芒,他带着盛盼一路难行,朝大岐国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