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臣当然无法回答，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只要陆言昭谈及这些话题，他的身体就会出现抽搐，类似被电击等反应，很痛苦的样子。

这种情况持续了差不多将近一年半，之后陆言昭再提，陆景臣再没任何反应，只是很可惜，他的眼睛也越发浑浊下来，到最后连疯话都不说了。

陆景臣疯得很彻底，哪怕陆言昭帮他寻医，给最好的医疗，他都还是无法恢复正常。

就这样过了快两年，陆言昭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但他不气馁，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陆景臣，把他关在一个满是监控的房间里，随时监听。

他仍然一有时间就会点开监听设备，观察陆景臣的一切。

终于有一天，他看见的，不再是毫无动静，仿佛行将就木的腐朽躯壳，有一双机器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的无机质无感情的冰凉眼瞳透过监控直直看向镜头外的陆言昭。

那双明显不属于陆景臣的眼睛仿佛隔着空间与陆言昭对视，它说：“我是陆景臣身体里的系统，我要当面和你谈。”

终于……憋不住了么。

陆言昭轻笑……他熟知各路电子产品，对器械化的东西很了解，两年时间，通过各种观察和叫人无法察觉的实验，他早就分辨出了他想要的信息。

陆景臣的身体里确实有异物，但杀伤力不大，只能针对陆景臣这具身体，每次只要陆景臣意图说出什么疯话来，‘它’就会采取各种惩罚手段，让陆景臣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是这样的惩罚，伴随着时间推移，威力越来越小，到了前两个月，更是弱小到了只能让陆景臣身体抽搐一下。

陆言昭知道，这是能量耗尽的表现。

和机器人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