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来了兴趣。
冷静下来的时候,赵义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就是彻底扯下了遮羞布。要是以后真能一统天下倒也还好,总归能修改修改史书,替自己遮掩一下。要是不能,那就得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现在他的名声就是差。
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愿意来投效他?
赵义又问了几句关于马义的情况,当即对这个雍州王有了印象。上次他立国,照旧向各州颁布圣旨的时候,个马义就接了,还跟那个朱正一样,也送来了不少钱粮。
此人是个没什么野心又很识时务的人,是当时马义给赵义的印象。
“如今在哪儿了?”
“回陛下,他们借道兖州入了扬州,如今此人正带领兵马在扬州稍歇,陛下回复是否让他们继续入吴。”
“传朕的命令,先让马义兵马在扬州稍作修整,朕到扬州后再宣他前来觐见。”赵义大为开心,天下终究还是有人是识货的。
月,春暖花开,随吴硕人传来消息,刘文集在弹尽粮绝之下于东广郡投降,赵义也安排好了蜀郡事宜后,正式启程回扬州。
月中,他也在扬州接待了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的马义。
“马义见过吴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到赵义,马义不说就跪下大喊万岁,甚至来了个五体投地。
赵义今天心情刚好不错,又马义好歹也是一个王上。加上他从青州逃,虽然不战而逃少了一些胆,可也因为样,他麾下兵马毫无折损,身侧也有好些大将、文人可用。
样的人,赵义还以为他就算来投靠也是铁骨铮铮。说不得还跟刘皇叔一样,所谓来投靠本质也是给自己某个地盘以做发展罢了。
谁知道他一来,竟然给他行样的大礼?
再加上马义起来后,赵义仔细打量他。发现马义竟然长得仪表堂堂,说做事目露真诚又三分带笑,极为引人好感。赵义如今样阴晴不定的性格,一时竟然都对马义起了五分好感。
“听说跟李昀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马义立时激动得面色通红,还用袖子遮住了脸哽咽道:“说来羞愧,无颜见人。陛下也知道原先无食大良师看重我,更是一路提拔我于微末,谁知道君、师君都因李氏而死,我恨啊!
可君嘱咐我保他子嗣,能含恨苟性命另投他人。后遇郭公,我人也是相谈甚欢,谁知又遇李氏贼子。
此番李氏贼子谋我青州,我本与他做过一场,谁知遇到了刘霸叛徒,致我青州失了对战之心。我死无碍,可君与郭公后人是万万不能落在李氏贼子手中啊。”
说罢,马义又跪下大声哭道:“陛下,我知道李氏贼子势大,天下之人多不敢得罪他。陛下若是为难,管将我样无脸不战而退又三投他人的寡鲜廉耻交付。唯求陛下一事,万万收留我故主后辈,替他们留一丝血脉啊,呜呜呜呜呜......”
说到动情之处,马义情难自抑,哭得浑身颤抖起来。
他说总是样,动情之时抑扬顿挫,很能将人带入语境之中。赵义听了,隐约觉得马义的略微有些浮夸,可仔细考又说不什么问题。
那吕布被人骂做三姓家奴,那是因为他次次投靠都拜人为干爹,转头就杀干爹,当真无耻。
可马义截然不同。
甚至他完可以投效李氏贼子,可为故主所托,他宁可辗转多处,还背上了三投其主的名声,说来也是个忠义之辈了。
唯一差一些的就是胆。
可他的忠心也完够弥补份缺少的胆了。
罢,赵义索性道:“马公请起,的忠心跟恩义朕看到了。如今来投靠朕,朕怎么会将交付给李氏贼子呢。是年冬日朕刚刚跟楚国打仗,如今正缺少精兵良将,不知马公可否助我?”
马义来投靠,他手底下的兵马赵义自然眼馋。
马义不说,立马就表示兵马赵义随便用。
看马义如此爽快,赵义更开心了,随后就拉马义一起看歌舞表演。表演表演,马义又忍不住哭说赵义对他实在太好了,所以他打算给自己改个名字。
“臣义字冲撞了陛下名讳,自该避讳。今日起,我改名为忠,便叫马忠了!”
“马忠,马忠.....”赵义念叨了几句,当即更为高兴。
实在是马忠忠心又会说啊,他许久没么高兴了,差点就拉马忠不走,人同榻而眠。
不过马义拒绝了。
开玩笑,个赵义脾古怪,听说有时候做噩梦就以为有人要害他。因而他吓醒后,直接抽墙上的剑就把守夜的宫人砍死了。
人死后,他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第日,别人看到血淋淋的寝殿后,他就一副不记得了,们快些处理掉些尸体的平淡模样。
要是谁他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谁敢睡啊。
一接见竟然闹了很晚,本来赵义还要召见的白当、秦钦人都在门口了半天。后来马义看唱歌跳舞了,他俩都还没见上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