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被青辞打的姿势,戈殷沉默不语。
“是,我是想离开,但这和你是不是流浪兽没有一点关系!”青辞伸手扣住戈殷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从十二岁起,我的生活就一直处在被人算计、诬陷的轮回中,但凡付出一点真心给别人,下一秒那人就有可能亲自把刀捅进我的身体里!没人希望我活下来!他们都希望我死!”
“知道我为什么很难怀孕吗?”青辞的质问让戈殷忍不住想要逃跑,但被紧紧扣住的下巴却让他没法移动半分。
“十五岁,我被所谓的亲人推下冰湖,从此患上了宫寒,这是我难以怀孕的原因之一。二十二岁,我被首个给予信任的队友狠狠捅上了一刀,这是原因之二。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刀在我体内旋转时的感觉,很冷,很疼。”青辞空着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戈殷的手,强硬地摁在了她的小腹上。
“就在这。很干脆利落的一刀。可笑的是,她刀捅过来的时候,用的还是我教给她的招式。”明明是在说着血仇,但青辞的语气却格外的冷静。
手心如同被炭火灼烧了般,戈殷猛地想要抽回手,但青辞又怎么肯给他这个机会。抓着他的手不断用力,将那冰冷的大手紧紧地贴在她的小腹上。
“为了能从我身上得到好处,无数男女试图爬上我的床,成为我的人,但没有一个人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戈殷张了张口,想要回答,但青辞却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试图这么做的人,要么被我扔出去,要么当场被废,最惨的,是被我一刀砍下了脑袋。”明明是在述说自己的经历,但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把钝刀子,插进戈殷的心脏,将其搅得连呼吸都能带来剧痛。
“你教教我,有过这样经历的我,该怎么轻易地将信任给一个一开始就对我别用心,想让我成为他伴侣的人?”扣着戈殷下巴的手松开,改为轻抚他脸上的掌痕。青辞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与平日并无差别,但却让戈殷忍不住身体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