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戈殷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那一丁点的后悔在强烈的不满和怒火下,是那么的微不可挡。
如今面对青辞的目光,他的心情无端变得烦躁起来,想要破坏掉什么的欲望油然而生。
他都这样无理取闹了,为什么阿辞还用这种愧疚大于其他的目光看着他,她不应该像其她雌性那样,对他的无理取闹大感失望,亦或者愤怒地打他一巴掌吗?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搞得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
“你是觉得比起你,我更在意部落吗?”青辞指出戈殷话中的核心点,看戈殷的目光,让戈殷不禁升起了退缩的念头。
“难道不是吗?”明明心里已经在为青辞这一句话而感到心慌,但表面上戈殷仍嘴硬道。
“在你眼里,我倒是个什么形象?”相处了那么久,青辞哪里不知道戈殷如今的表情和下意识的动作表示什么,但也正因如此,面对戈殷的不愿示弱,青辞才会险些被他的表现给气笑。
戈殷不说话了,他挣脱青辞拉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
青辞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轻呵了声。
这还学会逃避了。
这换作是以前,要是有人敢到她面前说她将来的伴侣会是个成天就爱瞎脑补,幺蛾子事贼多的心里不成熟的醋精,偏偏她还就爱宠着对方。
估计青辞会直接回一句对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或者丧尸凭空啃掉了他的脑子,不然为什么会幻想出那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也不知戈殷是忘了还是故意的,房门并没被放上门栓,青辞轻轻一推,便打开了轻掩着的房门。
屋内,变作蛇形的戈殷将自己盘成一盘蛇饼,脑袋埋在蛇身间,一副不想与青辞有交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