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让丁瑶决定，可在那之前，丁蕊哭着求她不要把程强送进警察局。丁瑶接到丁蕊电话的时候，凌霄刚好也在医院，他和几乎住在医院的董逸站在病房门外，时刻关注着里面的情况。

丁瑶大部分时间是沉默，最后哭着问了丁蕊一句话，又沉默了许久，才挂了电话。

“妈，你打电话来，就没想问问我身体怎么样吗？”凌霄听见丁瑶这么问。

又过了好久，凌霄收到丁瑶的信息，才走进病房。靠坐在床上的丁瑶满脸平静，连哭过的痕迹都没有。

“把那个人放了吧，让他走吧。”丁瑶说，“我能借梦梦五万块钱吗？给那个人。”

“丁小姐特别冷静，说话也很坚定。”凌霄在走廊里给夜堇梦打电话，看着病房里董逸正在给丁瑶削苹果，“主子，听丁小姐的吗？”

“大概是想做个了断吧，这是瑶瑶对丁蕊最后的温柔了，给完之后，她就不要这个妈妈了。”夜堇梦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堵得慌，“按瑶瑶说的，把钱给程强，但是要他保证，再也不许骚扰她。以瑶瑶的性格，肯定要给我写欠条，你不必推辞，收着就好。她要强，总不愿欠我们什么。”

凌霄干脆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