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顾文卿的眼神里，有着事事经历过的淡然和坦荡，也有着年轻人的积极和好奇，后两个词形容在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身上，总显得特别违和，但这又的确是夜堇梦从顾文卿眼中读出来的。

夜堇梦轻轻一笑，不躲不闪，嘴角勾出最恰到好处的弧度，冲着顾文卿微微点了点头。她能看到，顾文卿的眼睛在顾景深牵着她的手上略一停留，才也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顾青山坐在椅子上丝毫未动，看见许久见不到一面、性子有古怪自由的老女儿，嘴上哼着表示不高兴，行动上却立刻喊佣人加副碗筷，“不过正好，今天热闹，可真会挑时间回家。”

顾文卿怎么不知道自家老爷子别扭的性格，放下东西就走到顾青山身边刚加的位置上坐下，亲昵地挽着老爷子的胳膊，说道：“刚好在京都办点事情，临时回家看看的。爸，你快跟我介绍介绍，家里怎么都成双成对的了？”

“为了让你做顾家唯一一个个性的。”女儿回来，顾青山还是高兴地，虽然面上没好气，生气却是软了不少，“先吃饭，吃完饭了再慢慢跟你介绍。”

“刘妈，把我爸珍藏的酿造酒拿出来，刚好孩子们都在，咱们一家人热闹热闹。”

“中午不喝了吧，孩子们下午要约会的约会，要忙工作的忙工作，那酒度数高，他们年轻人喝不了。”顾青山摆了摆手，笑着看了一眼夜堇梦，“上次啊，有些人来陪我，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听说到了公司醉的话都说不清了？深深给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好几遍，以后他不在的时候，不要让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