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没有人在,因为时辰还早,楼上楼下都十分的安静。
李玉竹看了春儿一眼,想说什么话,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
她们回到厢房,柴娥英抱着果果也起了床。
李玉竹将李景揉醒,大家梳洗后,又一起照看两个孩子梳洗后,一起下了楼来。
柴大嫂和柴大公子也抱着柴天朗下了楼。
三个孩子见了面,又是一顿叽叽喳喳的聊天。
柴大嫂笑道,“昨天你们还没有聊够?”
“没!”果果先答。
孩子一多,她聊天的本事马上见长,以前说话是一个字两个字的说,说三个字很为难她,四个字更是少见。
但昨天和两个哥哥吵架说话后,她的三个字能飞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柴大公子安排伙计照看铺子,他带着妻儿坐了马车,柴娥英和李玉竹春儿和两个孩子坐骡子车。
大家又往赵家而来。
昨天的事情没有来得及打听,李玉竹又提醒着柴娥英,找个机会问问看。
来到赵家。
大家跟着管事娘子去了后宅见赵老太太。
才走到院子的门口,李玉竹便看到有管事娘子小声议论着什么,匆匆走过去了。
神情慌张。
而且,其他仆人也是脸色不好。
这本是大喜的日子,一院的仆人全都脸色不好看,可不寻常。
李玉竹小声对柴大嫂说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她心中想到了昨天收到的不平常的回礼红包。
引着他们前来的管事娘子,有些犹豫起来,不知要不要继续将人往正屋带。
就在这时,从正屋跑来一个大丫头。
大丫头看到柴大嫂,行了一礼,又对那管事娘子说道,“老太太昨晚吹了凉风,这会儿头疼呢,你带客人去别处先坐坐,等她头疼好了,再请去问安吧。”
柴大嫂笑着道,“姑祖母年岁大了,是该多休息着,那我们先去别屋吃茶等着。”
引路的管事娘子松了口气。
她朝柴大嫂两口子笑道,“表姑娘,表姑爷,那咱们先到荷风阁休息着。”
“也好。”柴大嫂点头。
于是,大家跟着管事娘子去了一处凉阁休息。
李玉竹坐了会儿,假说要去茅房,她凭着记忆往赵老太太的院子走来。
不过,她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附近的树旁,悄悄偷听着进出侍女的对话。
她听到有人说,“今天家里人多,出了这等事,可如何是好?”
“是啊,报官也不能报,这要是传出去,家里的面子还往哪里搁?”另一人说道。
“几百两的银票,还有一片金叶子,还有银锞子银镯子,全没了。”头一个说话的人叹着道,“幸好咱们昨天没在老太太的屋里当差,否则啊,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个侍女小声议论着,走远了。
李玉竹蹙眉沉思,赵家仆人说钱不见了,他们几人又分别收到了大额的红包钱,赵老太太没跟侍女说?那红包又是谁包的?
难不成是赵老太太自己包的?
而她又不说?
赵老太太的做法,可真是奇怪得很。
李玉竹在原地又站了会儿,偷听的都是如此的消息。
老太太屋里丢了一笔钱物,赵大太太很生气,叫人暗中查找。
因为有客人,不能将事情宣扬出去。
再没听到有实用的事情后,李玉竹回到了凉阁那儿。
她看到,春儿带着三个孩子,在凉阁旁的竹林小道上玩耍。
那儿阴凉,还有些风儿。
李玉竹便没有喊春儿,而是径直走进了凉阁。
她将意外听到的事情,对柴娥英和她哥嫂说了,“我怀疑,是老太太将钱包进红包里去了,但她没说出来。”
柴娥英惊讶道,“然后,管理老太太财物的管事娘子发现钱物不见了,就开始查找,但大家都说不知道?”
“难怪一院子的人都脸色难看了,都怕怀疑上自己。”柴大嫂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