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一来,穆元修不是变懒了?
那怎么行?
娶了媳妇得学会做饭。
“玉竹别担心,我明天多准备些米菜,我来做饭。”穆元修望向李玉竹微微一笑。
“穆元修,说话可得算话啊,我和李立行都记着呢。是啊,李立行?”李兴安拍拍李立行的肩头。
李立行在啃一块牛肉骨,“啊,是是是。”
他根本没听他们三人在说什么,说是总是没错的。
穆元修微笑道,“三哥和李立行做证,我会天天做饭的。”
“嗯,算我们家人没看走眼,你这个妹夫,还行吧。”李兴安拍拍穆元修的肩头。
李玉竹无语了,李兴安又欺负穆元修。
“三哥,食不言,吃饭啦。”
“吃饭吃饭。”李兴安端起碗来。
李立行发现,桌上没酒,他问穆元修可有酒,“你们成婚不喝酒的?”
酒后误事,这能喝的?李兴安沉着脸,“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吃饭吃饭。”又怕穆元修和李玉竹喝了,他又说道,“李立行在,你们也别喝,免得李立行馋。”
李立行,关他什么事啊,他又不喝酒,他只问问。
四人吃好饭,穆元修去了厨房烧了热水。
他将热水冷水提进卧房旁的洗浴房里,安排李玉竹沐浴。
李兴安发现,这妹夫的表现还不错嘛。
李玉竹沐浴好,先进卧房去了。
哥三个才分别去沐浴。
睡觉是不能睡一起的,这三年内都是不能睡一起的。
为了不让两人办错事,李兴安将穆元修拉到另一间卧房中。
另一间卧房里,有两张床,分别睡李兴安和李立行。
不过,李玉竹坚决不同意,大婚当晚,可以不同床,但不周房她不答应,这不吉利。
她甚至说,李兴安不同意的话,她和穆元修住山洞去。
穆元修不说话,只看着她微笑。
李兴安妥协了,“行行行,行吧。”
但他不放心,将穆元修喊到一旁再三叮嘱,“穆元修,记着我娘跟你的交待,你若敢犯错,我可不饶你。”
穆元修很认真点头,“放心吧,三哥,岳父岳母将玉竹嫁给我,说明他们是信得过我的。”
李兴安拍拍穆元修的肩头,“天不早了,休息吧。”
“早些休息,三哥。”穆元修也说道。
李兴安走进了西边间卧房,穆元修走进他和李玉竹的喜房。
喜房里的北面,摆着他们的喜床。
床下放着火盆,将床熏得暖暖的,李玉竹怕冷,已经钻进被子里去了,她露着头,看着穆元修笑,“睡吧。”
由朋友变室友,也还不错。
穆元修关了门,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她笑,李玉竹笑着推他,“去睡。”别想干点啥,隔壁有四只耳。
“好。”穆元修看着她笑了笑,走到南面墙壁那里的小榻旁,只退了外衫睡下了。
李兴安站在卧房听了听,没什么声音,他伸了个懒腰,回自己屋睡去了。
床上,李立行睡得跟泥一样。
李兴安将他往床里一推,满意地躺在李立行睡过的暖和的地方。
李立行被冷醒,“三哥,你欺负我。”
“你再欺负回来呀。”李兴安打着哈欠。
李立行委屈得要哭,废话,他敢吗?
气得他拿脚踢了下李兴安的屁股。
哥俩你踢我一脚,我踢你一脚,闹到半夜三睡。
.
二郡主和大郡主的迎亲队,离开李家后在集市街附近的路上分开而行了。
李兴茂朝李兴盛挥手喊道,“二弟,保重。”
“大哥,放心吧。”李兴盛也朝李兴茂挥挥手,骑马跟着娄家渐渐远去。
等到那行人走得看不见了,李兴茂才回过头来。
裴慎言小宅子,在集市街后面的巷子里,经过集市街是最近的路线。
虽然是傍晚时分了,但因为快过年了,街上仍有不少人在买卖年货。
人们看到迎亲队吹吹打打走来,纷纷让道观看。
两个随行的喜娘,将提篮里的喜糖和花生,向人多的地言洒去。
人们认出了马背上坐着的新郎官裴慎言,纷纷向他大声说着恭贺的话。
裴慎言微笑着朝大家抱拳还礼,“多谢多谢。”
迎亲队到了裴慎言的宅子前,宅子门大开着,老管事裴吉,穿得像过年一样清爽,站在宅子门口相迎。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做事十分利索的中年妇人,和一个头发梳得十分齐整的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两人看到花轿来了,马上走了过去,一左一右向轿子里的大郡主贺喜,“贺喜少奶奶。少奶奶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裴慎言的身边,一直只有一个老仆裴吉和一个小仆裴福生。
因为都是男子,裴慎言担心大郡主李玉玟来了后,会不习惯让他们服侍,便在几天前找了两个侍女回来,专门照顾大郡主李玉玟的起居日常。
轿子一停,裴吉马上拿了爆竹燃放起来。
长长的爆竹,从裴慎言的小宅子门口,一直延伸到巷子里十来步的地方。
霹雳啪啦的响声,引得一群娃子们高声欢呼,“看新娘子咯,看新娘子咯。”
“玉玟,咱们到家了。”裴慎言翻身下马,走到轿子前挑起了轿帘,将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