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六品御前校尉周延亭求见!”
皇帝将要打开的奏折的手停住。
“周延亭?就是护国公周权最不成器的那个四儿子?”
潘德顺笑着说。
“陛下,正是他。”
回想起昨日朝堂上,周权那个大儿子才为齐元锦说过好话,如今这周权的四儿子又来,可见这齐元锦,的确与周家关系匪浅。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皇帝忽的问。
“回皇上,这孙妍媞小姐遇害当日,的确有诸多疑点,恐怕的确不是齐小姐所为。”
皇帝的眸子深了深。
“放周延亭进来。”
周延亭虽然做的是御前校尉一职,但当值的地点离御前并不近,除了上任第一天曾跟皇上说过两句话之后,这是他第二次跟皇帝说话。
心里略有些小紧张,周延亭先是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
“周延亭,你一个六品校尉,找朕能有什么事儿?”
周延亭回忆着昨晚元锦对自己的嘱托。
“呃……那个,齐元锦不是臣的表妹么?是这样,她昨日哭着闹着,非要让人找臣,让臣去见她一面,臣本来不想去的,但也怕她老烦别人天牢里的兄弟,便还是去见了她一面。”
“然后她就拿了一张血书,非要臣帮她呈给皇上,臣不想呈的,但想了想还是来了,这不,血书在此。”
说到这里,周延亭伸出手往自己的怀里捞了捞,却发现两张血书材质一样,他已经分辨不出来哪张是给谁的了。
索性把两张血书都掏了出来。
周延亭一手一张血书,左看看,又看看,因着牢里写字条件实在不算好,元锦又是用手指和血写的,那些字大大小小歪歪扭扭,一眼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皇上又坐在那里等着,一脸朕的时间很宝贵的表情看着他,情急之下,周延亭粗略的随便扫了两眼,终于发现其中一张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里,好像夹杂着皇上二字。
肯定是这张了,周延臣随意的把另一张血书重新塞进怀里,然后把带走皇上二字的血书自信的呈到皇帝面前。
“皇上,应该就是这张了!臣还有事儿,臣先告退。”
皇帝眉尾莫名的抽了抽,颇为无奈的看着周延亭大大咧咧离开的背影。
这护国公的四儿子到现在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现下看来之所以不成器,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另外,这齐元锦写血书怎么还带一式两份的?
另一份又是写给何人?
莫非是写给齐明甫?难道他们背着朕有所图谋,现在朕罢了齐明甫的官,又要杀齐元锦,所以这父女俩想密谋造反了?
带着心中种种的疑问,皇帝先打开了专门给自己的那份血书。
但是没读两句后,皇帝的脸上,却莫名浮起了几分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