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乾的剑又往前刺了几分。
“荒唐!我与二皇弟兄友弟恭!二皇弟对我也向来敬重有加,我怎会信你挑拨!你不是也自称是义王的人么?!满口谎言!信不信我杀了你?”
元锦鹿一样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覆盖着一层浅浅的怜悯的黯色。
太子这人,人品还行,脑子不行。
“殿下,现在吴济的命在我手里,我的命在您手里,左右僵持着,您不妨一试,就能知道今日南平村之事,是否有蹊跷,我是帮您还是害您,也立刻可以验证。”
“如何验证?”
“请太子将昨日向您告状的那个受伤的难民着人带上山,与南平村人一见,便可水落石出。”
吴济面色逐渐苍白。
他只说了自己的计划,可是未曾说昨天那个难民也是南平村人呀!这小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他难不成能够未卜先知不成?
太子颌首,随意指了两个人。
“去,把那人带上山来。”
元锦又说。
“对了殿下,在我和姐姐的马车里,还藏着一个幼童和女子,烦请殿下也将他们带上来,不过暂时藏起,必要时候,再带她们出现。”
殷承乾又看了一眼吴济,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又指了两个人照着元锦说的去做。
一行人在南平村门口静立着,等了快几盏茶的时间了都没有任何动作。
有村民问村正。
“村正!他们这样也不进来也不出去,可如何是好?不会是在想别的对付我们的法子吧?要不我们吓唬吓唬他们,说不定他们就落荒而逃了?”
村正摇摇头。
“这群人也是真枪真刀的!还有马!咱又不是对手,不要贸然攻击他们!”
说罢,村正又扯着沙哑的嗓音问道。
“外面的!你们到底走不走!”
殷承乾没说话,元锦朗声说。
“村正你等一等!我们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没过多时,昨日那个浑身是血的难民眼神躲闪的被带了上来。
一来到村口,那昨天本来撕心裂肺对殷承乾告状的难民便垂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而南平村的村民看了这人更是震惊。
村正扯着嗓子怒喊道。
“二狗子!你还有脸回来?!是不是你把这群歹人带回南平村的!?”
这个被叫做二狗子的难民抬起袖子挡着脸,声音颤抖的说。
“你你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二狗子!”
殷承乾的眸子逐渐变深。
元锦轻眨了两下眼睛,缓声问道。
“殿下,你说奇不奇怪,口口声声说钱财妻子被抢,还差点被杀的人,有了您的庇佑,怎么还在这南平村人的面前如此胆小害怕?”
“您说,他会不会真的是这个村里的那个二狗子呢?”
元锦语带调笑,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