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齐元锦!你既然这么喜欢穿这身衣服,那便就穿着这身薄衣,在殿外雪中站到天明!让这阂宫的宫人内监也来观赏观赏你这身了不得的衣裳。”
元锦暗道不妙,太后如今的一言一行,像极了祖母当初为了嫂嫂刁难赵姨娘的时候,看来太后是打定主意要整治她了。
正想着怎么给自己解围,就看见皇帝悄悄走到太后耳边说了什么。
太后面色气滞了一瞬,更加生气的说。
“好,既然江家每年会给皇家供奉大量赋税,今日之事错又全在齐元锦,那哀家就暂且放过江家!但齐元锦必须罚!齐元锦,你还不出去,想抗哀家的旨不成?”
元锦心中松了松,想着皇上应该是为江家说了好话,既然不会连累到舅舅堂姐她们,又正面刚不过太后,那出去站站就出去站站吧。
无非是冷一些而已。
元锦不再多说,朝太后和皇帝再次一礼。
“多谢太后皇上饶过江家。”
接着就满不在乎的转身向殿外走去。
齐元依垂下头掩住脸上的快意,在座的贵女们也都幸灾乐祸的交换着神色。
皇帝也不便当众两次驳了太后的懿旨,又也想看看齐元锦的气量和格局,便也没有开口为她求情。
丽妃站起来打圆场。
“既然如此,那咱们的宴会就继续开始吧!别让不高兴的事情扰了大家的兴致。”
太子如梦初醒,意识到元锦就要受罚,有些焦急的握住了拳。
他想出言帮帮元锦,可是又顾虑着太后是宫里算得上最重视他的长辈,便心神不宁的抿着唇,终于,他张了张口,还是决定替元锦求情。
“皇祖母……”
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他身后传来,殷承乾回过头,竟然发现殷承夙不知何时脸色苍白的更严重了,连嘴唇都有些微微发白。
下一秒,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紧接着殷承夙便捂着胸口,好像很是难受的样子。
舒贵妃本来兴致缺缺的样子忽然带了几分深意,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慵懒坐在皇帝身边轻飘飘的道。
“夙儿又发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