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十年寒窗苦读有多辛苦么?”
“在场的学子,除了本官之外,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
明哲收了折扇撇嘴道:“本官划了你的名,是想让你再学三年,学出新意来,啧,忒不识抬举!”
“明大人这么做还是为了草民好了?我看你是为了向沈相献好吧。”
明哲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我向沈相献好?”
外面不少人也笑了起来。
官场上的人都知道,沈柏渊和明哲在政见上不合,虽然没闹到明面上,但二人见面就吵是事实。
别看沈柏渊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回回都被明哲气得抖胡子。
若说明哲向沈相献好,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点了沈知远?”
“本官只认才,不认人,我管他老子是谁?”明哲说着看向沈柏渊,“沈相,没想到您老固执守旧,倒是生了个机灵的儿子,对我胃口。”
沈柏渊冷哼一声,不理睬。
在政事上他和明哲意见相左,偏偏这小子还嬉皮笑脸,他每每都被气得一肚子气。
“你可瞧见了?沈相不待见本官,本官脸皮薄,做不来这等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明哲眼一抬,“若说作弊那就更不可能了。今年皇上特意下了旨,为避免阅卷官识别考生笔迹,营私舞弊,特让我们礼部将你们的考卷誊录了一遍。你可不知道,我们礼部侍郎整整写断了十八支毛笔,到现在手还抽抽呢。”
“你这么说,可对不起誊录考卷誊录到太医院的礼部侍郎。”
见大堂寂寂无声,他又道,“我说张大人,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案子到这里可以结案了吧?”
张汉:“……”
您快闭嘴吧!
再多说两句,他的乌纱帽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