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欧阳妤满脸担忧。
大长公主嘴角微动,最终垂下眼睫,“沉鱼,麻烦你了。”
“大长公主不必客气。”沈沉鱼再次上前把脉。
太皇太后昏迷后,耳边瞬间清净了下来,她可以正常看诊了。
把完脉,她便拧了眉,“太皇太后是不是又吃肉了?”
“这……”孙嬷嬷和孔嬷嬷立即对视了一眼,如实回答,“太皇太后爱吃肉,哪能一下子戒了嘴,今天她以死相逼,奴婢实在没有法子,就让太皇太后尝了尝味,谁知……”
“胡闹!”欧阳妤呵斥。
“原来是管不住嘴啊,外祖母怎么连个三岁小儿都不如呢。”池清欢撇撇嘴。
她这个外祖母整日不是管教这个,就是约束那个,恨不得掌控天下人。轮到自己,反倒连口腹之欲都控制不了,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当年大舅舅清心寡欲,向往山林,若不是她非逼着他去争抢皇位,大舅舅也不会死。
如今膝下无人,晚景凄凉,都是她自作自受。
大长公主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都出去吧,别影响沉鱼。”
欧阳妤看了眼榻前的沈沉鱼,撩开了步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房门依然紧闭。
就在几人在外面等得着急时,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花瓶碎响。
欧阳妤神色一动,一脚踹开房门。
她进了房间,就见太皇太后安详地睡在榻上,沈沉鱼却没了身影,白色的药片散落一地,小瓷瓶还在地上滴溜溜地转。
原本紧闭的窗户大开,窗下到处是花瓶的碎片。
“沉鱼!”大长公主和池清欢紧随其后进了房间,看到这一幕纷纷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