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不明白吗？”

“我没兴趣，你还是放弃吧！”说罢，转身往回走。

但手腕被他拉住了，姜华能感觉到他的力度不大，却挣脱不开，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她反而笑出了声，眼里带着三分妩媚，微微眯着，“怎么？程总想来硬的？”

“好好说话！”

“难道不是吗？嗯？”

最后一句尾音上扬，轻轻绕过程夏的心尖，酥酥麻麻的，眸光也不由得暗了几分，用巧劲将她拉在怀里，“是！”话虽这么说，但他只敢揉她的头发，软软的，“华华，我长这么大，也见过许多好看的女生，可从来没有人像你这般牵动我心，所以，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个机会，我……我就觉得你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他的动作过分轻柔，有那么一瞬，姜华觉得自己快要溺在其中，但，哪有什么爱情能天长地久，“你先放开。”

“好！”

他动作干净利落，姜华心里却莫名有些失落，她抬头，对上了程夏深情的目光，那时她才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微微上挑，狭长凤眸，眼里波光流转。

“我帅吧！”程夏轻笑一声，弯腰将风筝捡起，“你也不要急着拒绝我，想清楚了再通知我，虽然等不上个五年十年，两三年还是可以的。”

听她这么说，姜华反而轻松了许多，但刚刚发生的事，她还是心有余悸，一种说不出口的羞躁汇集在心，在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程夏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噗嗤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向前走，“那些麻烦事往后去想，我就是单纯地想放个风筝。”这次他的脚步放慢了许多。

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还摩挲了几下，姜华心跳得很快，手心渐渐出了汗。

“很热吗？”

“没！”她连忙将手抽了出来，“走吧！”

“来喽！”程夏轻笑了一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几秒，才拿起手机拍了一张，淡黄色的裙子在一片绿色中格外亮眼，白色的帽子像是天使头上的光环，映衬着她明媚的身姿。

微风拂过，吹走了九月的浮躁，姜华牵着线，看着风筝飞得老远。

而他，则像一个孩子在草地上奔跑，“华华，来玩呀，走慢点噢！”

姜华笑，牵着线过去。

*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草地上，手上分别拿着两个精致的风筝。

“这个和市面上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做的，不错吧！”

“嗯。”

“以前和我爸妈学过，之后，哎，不提他两了。”

姜华本来想问他父母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程总手艺很不错。”

“是吧，我还以为生疏了，但拿到材料的时候很快就做好了。”

“嗯。”

“那就谢谢小花花的夸奖了！”

小花花？姜华看了他一眼，对方像是没有察觉，她也懒得说，就此略过。

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在风中翩翩起舞，疯狂生长的趋势压在了九月最后的热度之中。太阳西斜，两人的影子互相交缠着，诉说起让人心动的故事。

*

姜华盯着柜子上紧挨真的两个风筝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答应程夏把东西放家里，但，风筝确实做得好看。

市新大神的作品，只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说得风轻云淡，但单就画作本身还说，还是得费好大功夫。

这头程夏也是开心地哼着歌，他瞅了一眼车上的衣服袋，嘴角的笑意更浓，今天的华华好漂亮，好温柔。

而袋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套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