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从漠北回来的小贱人马上就要该哭鼻子了!这事情做得隐秘,任谁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想想都开心,谢思月坐在铜镜前继续梳妆了起来,随后叫来了自己的丫头满脸的愉悦,“将昨天宫里赐的脂粉给我拿过来。”
丫鬟,“诺。”
倾容阁。
不一会儿,谢想容便收拾好了,一席浅绿色的锦缎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略显清冷的颜色显出了她独有的清冷的气质,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气息。
虽说说她幼时常年在漠北那种风吹雨打的地方,自她回到太傅府来,她便有意识地开始保养自己的皮肤。
皮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明显的改善了许多,从刚开始的粗糙变得光滑细致,加上她原本天生就白皙,此番又透亮了几分,看起来莹白如玉,甚是讨人欢喜。
秋烛看着面前的自家小姐,一时看花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惊喜。“小姐!你太美了!”
谢想容眼帘微垂,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上,唇角勾起了一道浅淡的弧度,“以前不经常收拾罢了。”
秋烛满脸的激动,“嗯嗯!我家小姐这是天生丽质,怎么也不比那个大小姐差,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都不为过。”
谢想容视线移到秋烛身上,轻轻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倒是夸张了。”
秋烛连忙打趣,“没有,奴说的是实话,小姐到时候可不愁找夫君了。”
谢想容低笑了两声。两人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谢思月那里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自她涂了那脂粉,脸上便开始发痒起泡,不一会儿便长出了一片红疹。
谢思月惊恐地坐在铜镜前,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突然变了的脸,眸底满是阴翳,“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的脸是怎么了?”
谢思月失心疯般拿起桌案上的瓶瓶罐罐,拧开就往脸上抹,却让脸上的情况更加的恶化了,不一会儿又红肿的一片。
意识到自己的脂粉被掉包了,谢思月一怔,瞬间就是一阵歇斯底里,拿起一旁的小玉瓶猛地朝铜镜砸了过去,镜子瞬间哗啦的一声稀零破碎,“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贱人!”
谢思月惊恐地瞪大双眸,在屋子中失落地晃悠了起来,想到了什么,连忙抓来了一旁的丫鬟,“解药,快去给我找解药!快去找张大夫要那毒的解药!”
谢思月愈发暴躁,最后几乎是嘶吼出声,丫鬟被吓得一怔,眼泪哗哗流了出来,连忙跑了出去。
谢思月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翳和恶毒,这个她一定会爆的!她竟没想到,那加了料的毒脂粉竟会阴差阳错地到她手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谢想容一开始就发现了?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说丫鬟自己搞错了?凭什么?凭什么让她承担这一切?
谢思月满腔的怒意和不甘,刚想跑出去到老太君那里一番哭诉,想到这毒脂粉的来源经不起细查,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她这件事情做得急了些,没有打理好后路,根本经不起细查。若是有心人仔细一番查证,定会露出马脚,根本不能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