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必太过担忧,相信他定会无碍,只是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发怒,还偏偏只冲着老爷院中冲了过去。”
听着秋竹的喃喃自语,谢想容深吸了口气转身先回到了屋里。
一整夜都未曾休息,此刻只觉得双眼发涩,随手脱了外衣就躺在床上,下一秒她就再度从床上跳了起来。
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着,谢想容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将到了嘴边的尖叫声咽了回去,床上之人正是狗娃。
但此刻他哪里还有昨天夜里的凶猛,抬起双眼可怜巴巴望着她,似乎昨天夜里受了伤的是他。
“你怎么在这里,竟还待在太傅府中,你知不知道若是被那些人发现会有如何后果?”
谢想容话音落下,又察觉到她方才太过急躁,一连番的问话出口,听起来更像是斥责,才深吸口气将胸口怒气压下。
“此刻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必须尽快离开此处,跟上封璟的黑衣人,他们定会将你送到安全之处。”
谁知话音落下,狗娃再度发出呜咽之声,仿佛不愿意离开。
见状谢想容抬起手来放在他的头顶。
“你必须离开,父亲不仅仅昏迷不醒,还中了毒,若是你被抓到,定不会轻饶与你。”
这话狗娃才像听懂了一般,垂头丧气从谢想容的床上跳了下来,一头撞开一旁的窗户,朝着后院的竹林跑去,片刻后就不见了踪影。
“小姐,出了何事!”
听到动静的秋竹慌乱之下跑来屋里,看着窗户那里的狼藉,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是发生了什么?”
“无妨,你去找几个人来,就说狗娃出现在了我院中,找些人来。”
“是。”
秋竹应声后立刻就转身往外跑去。
谢想容站在窗户旁看着后院的竹林,不禁有些感叹,看来以后狗娃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一番思索过后,她将当初封璟留下来的哨子放在嘴边吹响,很快黑衣人就出现在她房中。
“有何吩咐。”
“带上狗娃离开太傅府,替他找一个安身之所。”
“是。”
黑衣人也察觉到不对,并未多问开口将此事应下后直接消失不见。
见状谢想容才松了口气,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才让她抬头往院中看去。
“那个畜牲在何处!”
看来是秋竹带着人回来了,谢想容垂眸看去,又觉得她如此压根不像突然遇到狗娃的状态。
一狠心她将枕头下的匕首抽了出来,咬牙在胳膊上划下一道,顿时鲜血直流。
“他刚从那里跑了!”
听到谢想容的话,院外的下人立刻冲进屋里,自然看到了被撞破的窗户,还有站在屋里胳膊鲜血直流的谢想容。
“将二小姐扶下去,你们几个,跟我从这里继续追过去。”
秋竹再度从屋外跑了进去,看着谢想容的胳膊慌了神,扶着她往外走去。
“小姐你怎会伤的如此严重。”
“无妨。”
谢想容压根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离开房门前还扭头往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