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面露愕然,本以为刚才的心理治疗失败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
傅云熙眸光顿时变得沉厉:“黎秋流产的那个孩子没有死。”
心神一震,陈勉是用她的事来震慑住了傅云熙?“所以当时你……”
傅云熙点了点头,“我当时一下愣住了,于是被他有了可趁之机。”
“他对你下了什么心理暗示?是抹去你关于他和余晓芸的记忆吗?”话问出来黎秋就觉得不对了,事实证明傅云熙并没有失去相关记忆。
果然,只听傅云熙道:“他没有抹掉我的记忆,但在我脑中植入了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
“他曾为我搏过命。”
黎秋呼吸一紧,随即怒从心起:“这就是你对他姑息的原因?这个人怎么能如此心黑,用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
却见傅云熙神色复杂地沉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当我想起的时候就有一段过往出现在脑中。那是我初入商场的时候,因为奶奶身体不好的原因我不得不被迫放弃学业回国来接手傅氏,可无论是傅氏的那帮元老还是在外谈生意,几乎没人真正将我放在眼里。”
“怎么会?”黎秋惊愕,“你那么厉害,他们怎么敢那样对你?”
傅云熙笑了笑,“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初出茅庐靠着家里才坐上傅氏总裁位置的人,甚至认为一头肥羊来等着被宰了。”
“结果你不但不是头羊,还是头狼,把他们全都啃了。”黎秋在嘴边嘀咕。
傅云熙揉了揉她的头,“这是后话了。但在当时我确实挺举步维艰的,甚至有人动过除掉我的念头,那样一来傅家就再没人可继承家业,而奶奶只能变卖傅氏股份。”
黎秋大吃了一惊,商场之争竟这般凶险吗?
“那是个财狼的世界,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没人会对别人有一丝怜悯。当时就有个‘前辈’对我动了杀心,借着一次应酬在我酒杯里动了手脚。”
明知道他一定化险为夷了,可黎秋还是惊出一身冷汗,急切追问:“后来怎么样的?”
“我当时基本上已经没有神智了,只依稀记得被人从会所里背了出来。”
“那个人是陈勉?”
傅云熙缓缓地点了下头,“在今天之前我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可就在刚才突然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带去会所的人只有陈勉。”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为你搏命这件事是真的?可他是怎么把你背出来逃过一劫的?”如果真被有心人给算计,那扇门就很难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