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按抚完两条小腿就半个点过去了,黎秋看黄渺在收针以为要结束了。却没料拔掉膝盖上的针后,她就开始用手指度量着往他大腿上扎针,一寸一寸向上眼看就要到腿根处。这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在心里泛滥,明知黄渺是在为他治疗,可这世上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别的女人的手在自己老公身上抚摸?
黄渺依法操作了傅云熙的另一边,中间还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
因为神经一直紧绷着,黎秋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那眼神的涵义。最主要的傅云熙脸上开始控制不住露出痛色。
经过刚才黎秋已经渐渐能猜测到扎针之痛远比灸时要轻,所以用灸去熏针时才是煎熬的开始。果不其然,当黄渺熏到第三根的时候傅云熙就从轻哼变成了呻吟,再后来完全不受控地痛叫出声。
黎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裤管才忍住没有冲过去,痛在他身,疼在她心的滋味第一次尝到。从不知道骄傲如他,会有一天被病魔摧残成这样;也从不知道沉稳如他,会有一天失去神智痛呼出声。
终于明白傅云熙之前的迟疑了,他不想她看到这一幕。
“秋——”
突然一声呼唤拉回她游离的心神,使她心头一震。
只见傅云熙痛到弯曲了身体侧转了脸正看着她,眼睛血红地向她伸手,里头闪烁的都是迫切。这次她再也不顾黄渺的警告,直接跑了过去,哪怕在脚点地的一瞬刺骨入心,也是跌在床沿前。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掌,急切地道:“傅云熙,我在这。”
然而,下一秒手就被他猛拽过去放进嘴里,剧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