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晋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道:“既然还能醒,就算他命大了,基本上没多大问题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黎秋一愕,目光转向他手边的箱子,不可思议地问:“什么意思?他的渐冻症你不治了吗?”
柴晋浅笑了下道:“非能力所及,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是要放弃傅云熙?黎秋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之前他说手术失败了,在看见傅云熙醒来的时候以为是在诳她,可如今再想是真的失败了。
“我去跟他告个别。”柴晋从她身旁越过,径直拉门走出了诊室。
黎秋恍然转身时,就只剩她孤单影只地站在诊室门边,像细沙流过瞬间要消失的那种惊惧感,她心头一阵抽紧,疾步追了出去。
跑到傅云熙的房间门外,隐约听见里面传来语声,她顿住了脚将那半掩的门微微推开了些,语声就飘了出来。
只听傅云熙在问:“手术是怎么回事?”
柴晋没好气地答:“老子为你拼死拼活了一整夜,你还来质问我。”
“是不是我做第三个疗程的时候出意外了?这事不是瞒着她的吗?为什么她会知道?”
“哼,她不但知道,还全程参与了呢。”
傅云熙惊愕:“你说什么?她一个不懂医的人怎么可能全程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