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防护服，直觉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否则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包裹地这样粗苯限制自己的行动力。

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但她当下没有认识的人，所以只能跟着身前这个男人借他搞清楚状况。

贺怜晴脱下防护服，她脱下后才发觉防护服比想象中轻巧，她用力折叠后拿在手上一团并没有很吃力。

“你的眼睛是黑色的？”男人在她脱下防护服时看着她的眸子，惊讶地问出口。

贺怜晴看着他同样是黑色的眸子，用刚刚他看自己傻子一样的眸子回看回去。

贺怜晴和男人一前一后走出楼道，贺怜晴走在楼道间才发现，这个地方的楼道交错复杂，是个顶好的室内作战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选这里打仗是不是故意的。

“你呢？你是复制人还是人类？”贺怜晴跟在男人身后，状似无意地问。

男人的声音里又带上短促的轻笑，那笑声刺耳，贺怜晴又听出讥讽和嘲弄。

“你猜？”男人又是懒洋洋的调子。贺怜晴嗤笑一声，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轻易告诉她。

贺怜晴跟在男人身后，离出口处的暗光越来越近。她原以为能看到黯淡的月光，却在走出出口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贺怜晴看着前方浓到化不开的雾，还有天空中时不时传来的警笛轰鸣，惊到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