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冲破云层,初晨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刚爬进屋中一角,闹钟铃声便响了。
惠知行摸着手机关掉闹钟,揉了揉自己睡乱的发,更像鸡窝头了。
两分钟后,他拱着被子艰难地起床了。
他昨晚问江放上班的时间,江放说八点,他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早上起来都见不到她。
她开始上班的时候,他才刚起来不久,他当然见不着她了。
这次特意定了一个早点的闹钟,他打着哈欠下楼时果然没再错过江放。
她刚要开始吃早餐。
餐桌上就只有一碗粥和一个包子。
江放刚喝了一口粥,就听惠知行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吃这么少?”
她一愣,闻声抬头,忘了回答问题,先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惠知行走到江放身边,没说是特意为她起的,只道:“今天醒得早。”
话落,他去厨房将剩下的包子、粥、土豆丝和红烧鱼都端了出来,“再吃点儿。”
江放咽下一口粥道:“不用了,已经够了。”
她得快点吃才行。
虽然从这边坐公交到超市只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但从惠知行家走到公交站却要十多分钟。
这里的小区很大,住在这里的人也很少坐公交。
所以,距离远了些。
惠知行看出了江放着急吃的原因,只道:“慢点儿吃,一会儿我送你。”
闻言,江放吃包子的动作一顿,“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惠知行拿起一个包子,看着江放道:“江放,你还得再改一个毛病。”
“什么?”
“‘不用’两个字少说点儿。”
话落,惠知行咬了一口包子。
江放没再多吃多少,她比惠知行先吃完,吃完就换鞋离开,不打算让他送。
只是,她刚出了门口,惠知行就跟上来了。
正好电梯开了,江放看着惠知行皱眉没动,惠知行先进电梯,“走啊,你不是急着去上班吗?”
江放无奈,还是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两人。
她还没来得及怪责惠知行,惠知行便先说道:“以后早上别做饭了。”
江放原要说的话卡了下来,“那咱们吃什么?”
“随便买点儿,方便又省时。”
“可那样的话,你早上怎么吃到鱼?”应该很少有早饭就卖鱼类食品的。
“我又不是离了鱼就活不了,在雪区那段时间我不就两个月没吃吗?”
更何况,如今只是每天少吃一顿罢了。
他实在不忍心看江放工作到那么晚还一大早起来给他做早饭。
知道惠知行是在为她考虑,江放也没有不识好歹,确实,她现在很忙。
可是,“那我住在你家就什么都没做了,达不到照顾你的要求。”
惠知行刚想说“达不到也没事儿”,就听江放道:“我还是回自己家吧。”
听此,惠知行僵了一瞬,江放总是有本事把他气得心肝肺都疼。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才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好好在我家待着,走什么走,总有你闲下来能照顾我的时候。”
正好,电梯停了,惠知行先出去。
他们是直接到了地下二层,他来取车。
他在这边有两辆,在惠家有三辆。
往常他多是开黑色的牧马人,今天因为带了江放,他开了那辆白色的。
路上,惠知行都脸色阴沉,除了问路就不跟江放多说。
导致江放也没敢再提回家的事。
到了地方后,江放下车前,惠知行才主动说了句别的话题,“你在超市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
因为昨晚没怎么问有关江放和苏朗的问题,所以,惠知行不知道江放和苏朗是在火锅店遇到的,也不知道江放还有份火锅店服务员的工作。
不对,应该说江放的三份工作他都不知道,毕竟他还没怎么问过她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对于惠知行的问题,江放摇头,“不是,我只在超市工作到下午两点。”
“那你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
“我从火锅店下班是十点。”
“你还有份火锅店的工作?”
“嗯。”
“今天晚上还去?”
“不去,”顿了下,江放道,“去西餐厅。”
惠知行惊讶,“你一共三份工作?”
江放点头。
惠知行扶额,头晕,被江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