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胖子顿了一秒后,才哆嗦着道:“小......小杜总。”
杜廷深捏着他的手,手上的力道没减轻,语气却漫不经心,“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薛......薛宝德。”
“哦,薛宝德啊,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未婚妻喝你杯子里的酒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杜廷深的声音无波无澜,但薛宝德却觉得更有威慑力,更加紧张了,咽了口口水才道:“我......我只是出于好意,想让万小姐少喝点儿。”
“哦,真是感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不用了,你自己喝就好了。”
说罢,杜廷深没给薛宝德反应时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捏着他拿着酒杯的手,将酒灌进了他嘴里。
薛宝德来不及反应,酒就已经入喉了。
被呛得刚咳了两下,手上的一股力道又让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啊!”
杜廷深松手,薛宝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然后他就抱着胳膊痛苦地低声呜咽不停。
杜廷深见此,语气充满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手劲太大把你的手腕弄脱臼了。”
听此,在场众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自然没人相信杜廷深是不小心。
万伊亦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杜廷深,既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也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
杜廷深看了万伊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打电话叫来了助理将薛宝德送去医院治疗,医药费他包了。
原本在杜廷深之前进来的服务员,已经退到了他身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和万伊。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
因为这个插曲,在场众人肯定是吃不下去了。
万伊作为东道主说了几句好话将人安抚了一番,嘱咐其他女生直接回家,剩下的事她明天跟万想说。
等人都散尽,杜廷深和万伊站在一条无人经过的过道里,万伊一脸激动地问道:“你刚才是怎么一下子把那个人的手弄脱臼的?”
这简直太酷了,万伊特佩服这样的人。
相比于万伊的情绪激动,杜廷深则情绪平稳很多,“随便弄的。”
他和惠知行没事时,会经常一起锻炼,有时候也会找陶刚练,简单的制服人的招数还是会一些的。
只不过,一招让人脱臼的本事更多地还是跟他小时候心情不好爱拧东西有关。
剩下的杜廷深不愿意再多说,只是看着穿了一条酒红色一字肩连衣裙像个妖精一样的万伊道:“谁让你来这种场合的?”
“万想让我来|的,不过,我是自愿的。”
“自愿?为什么?”
“来了说不定能争取到一个不错的角色。”
闻言,杜廷深皱了皱眉,“我给你的资源不够吗?”
“够。”顿了下,万伊接着道,“但是,如果我能自己争取到资源,当然还是自己多争取一些更好。”
杜廷深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才道:“怎么,嫌我给的不好?”
“不是,当然不是。”
怕会惹到自己面前这位金主不高兴,万伊忙解释道:“你给的资源我都特喜欢,但是,如果我能多从万家薅点儿羊毛,当然还是想让他们多出点儿血,毕竟,我现在挣的钱,他们有分成。”
见杜廷深脸色还是淡淡的,万伊又接着道:“而你给我的资源,我虽然能挣到钱,但你那边挣不到啊。不管怎样,咱们俩算是同一阵线上的,我自然是能帮你省点儿就帮你省点儿,你留给自家公司的艺人用,自家公司多挣点儿也是好的,对吧。”
闻言,杜廷深冷哼一声,“嘴皮子功夫倒是不错。”
万伊还算识相,如果敢说他给的资源不好,那以后就别想从他手里得到资源了。
顿了下,杜廷深想到什么道:“你这不是挺能说嘛,怎么刚刚就跟个待宰的羔羊似的那么弱?”
待宰的羔羊?
弱?
她哪有?!
“我刚才已经想到了应对方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你就来了。”
“什么方法?”
“假装把酒弄洒啊。”
“呵,难道他们就不能重新倒上?”
“但总好过喝那个死胖子喝剩下的酒吧。”
“你确定那只是他喝剩下的酒而已?”杜廷深意味深长地看了万伊一眼,“而且,如果他们想让你喝那样的酒,你就算倒了这一杯,接下来也还是会喝到。”
“你什么意思?”
杜廷深弹了弹烟灰,“你在这个圈子也这么多年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还没点儿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