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官超回到家,仍然很是烦躁。
开了窦磊,于事无补。
事情没有解决一桩,反而都越来越难办。
徐蕊看上官超的面色,问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上官超没说。
倒不是说不想让徐蕊担心,只是,徐蕊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反倒让他更心烦。
徐蕊虽然不知道又多出了什么事,但是公司场地的事还是知道的,便让上官超再跟房主好好商量商量。
再说,他们和房主之间还有中介,到时候让中介帮忙调节也可以。
徐蕊说的事,上官超自然也想到了。
他今天已经跟中介联系过了,中介说不管这事儿。
看来中介是跟房主站一边了。
他今天又联系了房主,人家没回消息也不接电话。
因为这一大堆事儿,上官超急得嘴角都上火长泡了。
周三,上官超在去公司的路上,就又开始联系房主。
这已经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可是他连房子都还没找好呢。
一个公司搬家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地段、大小、布局、租金等等都得考虑。
他想跟房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宽容几天,当然,如果能不收回房子更好。
那个房主今天倒是回了消息也接了电话,并且说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但是,条件不是涨租金也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要面谈。
面谈就面谈吧,房主这么说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
只要能把这件事解决,就算跑到房主家去谈,上官超也愿意。
那个房主跟上官超约定的地方在一处茶馆。
环境倒是清幽僻静。
看来那个房主也是个有修养的人。
呵呵。
上官超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想法属实有些危险和......愚笨了。
他根据约定好的地址,提前五分钟到了约定好的包间。
刚推开门,视线瞥到里面坐着的人,他的身体顿住了,睁大眼睛看了看,确定了里面的人是谁后,他有些惊讶。
退回半步,看了看包厢号,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他才一脸疑惑地看向坐在包厢里悠闲喝茶的人。
惠知行也看到了包厢门口的男人。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就是发油抹得太多了,油腻。
戴着副眼睛,好似文质彬彬,其实就是有辱斯文。
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看着却一点儿也不利索,哼,假模假样。
总之,上官超在惠知行眼里,就是哪哪都不好。
惠知行看着上官超这贼眉鼠眼、人模狗样的样子,就想起来打他一顿。
为了压住心里这火,他又多喝了几口茶。
之所以选这样一个地方,就是为了能清心静气。
他倒是不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就是怕江放担心。
上官超没注意到惠知行眼里的嫌弃,只是又打量了两眼后问道:“你是......惠知行导演?”
“嗯,”惠知行点了点头,声音冰冷地道:“你没进错,就是这一间。”
上官超闻言,忙上前走了几步道:“惠知行导演,你是我们公司的......房主?”
惠知行放下茶杯,“我不是。”
上官超闻言蹙眉,那惠知行为什么说他没找错地方?
接着他就听惠知行道:“我爸是。”
惠知行的老父亲惠自成,名下有几处房产。
惠知行周六那天查上官超的资料,看到影飞公司所在的位置,对那个地方隐约有些印象。
然后,他想起来了,那是惠自成名下的一处房产。
紧接着,他脑子里就有了一个主意。
于是,他就跟惠自成商量了,把那处房产的处理权暂时交给他。
惠自成当然得问问为什么啊。
惠知行只简单说是为了给他未来儿媳妇出气,别的没多说。
见问不出什么,惠自成便也没再问了,只警告惠知行做事要有分寸。
惠知行觉得他还是挺有分寸的。
他想好了办法后,先跟中介那边取得了联系,跟那边的人商量好后,才跟上官超说了要收回房子的事。
在听到惠知行说完“我爸是”这三个字后,上官超的脑子就飞速地运转了一番。
惠知行他爸的房产等同于惠知行的房产,也就是说,惠知行等同于他爸,他们俩都是房主。
只要他能跟惠知行把事情商量好,这件事就好解决了。
想起他和惠知行相隔两届的校友关系,上官超忙笑得一脸灿烂地坐在惠知行对面道:“没想到会这么凑巧,你竟然就是我的房主,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咱们是校友来着,我比你大两届。”
惠知行点头,但懒得看上官超,“记得。”
闻言,上官超笑得更灿烂了,“惠......导。”
上官超为了拉近关系,决定先从称呼上入手。
听到上官超的称呼,惠知行抬手阻止道:“你不是我剧组的人,就不用这么叫我了。”
听此,上官超脸上的笑僵了一瞬。
原本惠知行比他小两岁,他这么叫就已经是看在惠知行的身份上给他面子了,却没想到惠知行这个人说话这么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