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将近一点才堪堪睡着,但是,第二天起来的都挺早。
江放是因为有工作,惠知行则是因为......想上厕所。
昨晚本来他出房间就是要去厕所的,结果看到江放房间内有光,“跟她道完晚安”后,他就回了房间,把这件事忘了。
然后,今早就被尿憋醒了。
他起来时才只六点半,却没想到江放已经洗漱好了,甚至还背着包往门外走,好像是打算......离开。
见此,惠知行立刻问道:“你去哪儿?”
江放被惠知行突然的声音吓得愣了一瞬才答道:“我......我出去一趟,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听此,惠知行也顾不得回答江放的话,只立刻走到她面前问道:“出去一趟是去哪儿?”
江放愣愣地指着西北的方向,还没来得及开口,惠知行已经抱住了她道:“为什么突然要走?你要变卦了吗?还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惠知行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至少提出的问题还比较有逻辑。
江放被惠知行这猝不及防的拥抱和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有些迷糊,只想先推开他,谁知惠知行抱得更紧了。
江放没辙,只好问道:“你怎么了?先松开我好吗?我得去临市采风,现在得走了。”
听此,惠知行呆楞地抬起头,看着江放问道:“你说你去哪儿、去干吗?”
“去东城摄影啊。”
看着惠知行变换的神色,江放也顾不得说他了,只问道:“不然你以为我去干吗?”
“呃......”惠知行松开江放,一边退后一边理了一下头发,在想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显得不那么尴尬。
但发现他一时也没找到好借口,只好实话实说道:“我这不是怕你走了嘛。”
江放不解,“我能走到哪儿去?”
惠知行撇嘴,“雪区啊。”
唉,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性扭曲”啊,他竟然也成了没安全感的深闺怨妇。
可能是因为还瞒着江放一件大事吧,所以,他总怕她发现后会离开他。
江放听此失笑,“那边还没建好呢,而且我妈这边的手术还没做完,我怎么说都得等到年后才能回去了。”
“哦。”亲耳听见江放这么说,惠知行放心了。
但紧接着他就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得明天或者后才能回来。”
“这么久?”他跟江放昨天才刚有了点儿进展,她今天就要走了,一走还要走两三天。
江放又忍不住失笑摇头道:“就才两三天啊,而且东城离这边不近,这个时间很正常。”
“唉!”惠知行发出了一声老父亲般的感叹。
他确定了,他跟江放在这段感情里确实男女颠倒了。
江放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渣男,他是那个深闺怨妇。
能怎么办呢,深闺怨妇只能叮嘱道:“东西带全了吗,住的的地方订好了吗,对了,你是自己一个人去还是跟别人一起去?”
惠·啰嗦老太婆·导的上线,江放只能一一答道:“带全了,也订好了,我自己去,到那边后再跟另一位同事汇合。”
听此,惠知行忍不住问道:“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好像是男同事。”江放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看聊天时那人的语气、头像之类的,应该是男的。
惠知行小眉一皱,小嘴一撇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听此,江放没想太多,只问道:“你不用工作了吗?”
江放这灵魂问话,将惠知行即将飘走的心又拉回了一点,他皱了皱眉,“确实有些走不开。”
顿了下,他又接着道:“可是,舍不得你怎么办?”
这句话是真的。
而且,原本他还打算趁热打铁,接下来这段时间多过来几次,没想到江放这一走,就要走两三天。
江放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也不习惯别人太过直白的感情表达,听此愣了愣,眼睫轻颤了几下道:“就两三天的时间而已。”
惠知行无奈摇头,“果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你不懂。”
说罢,他仰头看着屋顶,做出一副很惆怅、很无助的表情。
只可惜他的演技没有进步多少。
见此,江放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无奈道:“惠知行,你最近油腔滑调了很多。”
闻言,惠知行也顾不得伤心了,忙道:“你不喜欢吗?”
江放没想到惠知行会这么问,她其实发现了惠知行在熟悉的人面前,会偶尔有些跳脱,但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了想摇头道:“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不太习惯。”
惠知行忙道:“那我改,以后不这样了。”
面对惠知行一脸真诚的样子,江放只审视地看着他道:“你以前跟其他女生也都是这么说的?”
惠知行怔了一下,没想到江放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答道:“不是。”
主要是以前也没有其他女生说他油腔滑调。
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词会被用到他身上。
毕竟,这个词以前可是杜廷深专属。
但即使惠知行否定的认真,想到他平时的表现,江放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你以前,是有过很多女朋友吗?”
她从来都没有特意查过跟惠知行有关的资料,但他的绯闻还是听到过一些。
话题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呢?
惠知行只能忙表决心道:“不是不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