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终究没有成功,再加上那个老师在学校有些人脉,所以他前男友并没有再追究。
但是听他前男友说,那个老师绝对不止用手中的权利威胁猥亵过他,至于还有谁,他就不知道了。
他只是因此对这个老男人印象深一点,今天见到江放才忍不住和她说了一声。
剩下的其他内容他也不便再说了,毕竟他知道的也不清楚。
江放没想到周元曾经待过的美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但是终究她也不了解详情,且不知道周元和那个老师之间的具体关系,所以她也不好问周元这件事。
忙起来便把这件事忘了。
Peter只在这边待了三天就走了。
他离开的第二天正好到了江放陪周元去复查手的日子。
医生让他们两个星期去复查一次。
周元最近在江放的管控下一直都有注意饮食和作息,自己也一直都有在家注意手部训练,江放也带他去做了一次复健,单从手的恢复来看,他是恢复得越来越好了。
可是,他的状态却看起来有些差。
江放也注意到了周元今天一直不在状态,不仅会时不时地走神,眼底的黑眼圈看起来也有些重。
检查结束后,江放不放心地问了问周元,“你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周元摇了摇头,并没有回话。
江放有些担心他的状态,但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她也无从下手。
回到家后,因为还有工作,再加上次日就是她要给惠知行答复的日子,因此她就没再多想这件事。
晚上处理完工作,江放一时有些失眠.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想着很多事,其中占据最多空间的就是明天面对惠知行的事。
其实,该给惠知行什么样的答复,她早就有了答案。
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在忙碌的时候还是闲暇的时候,她都会时不时地想起惠知行,惠知行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早就已经超过了她的预估。
只是,真得要完全接受并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她又很忐忑,她总觉得有很多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没到可以安心处理自己感情的这一步。
她母亲的身体还没恢复,周元的手不明确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宋佳雪对惠知行的情感仍然是她的一份顾虑,而她在年后就要回雪区,到时候就又是长久的分离。
她能和惠知行走多远,她不知道。
当初一时冲动,只说了一个月,她应该深思熟虑地说三个月甚至更久。
那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清楚这件事。
想着这些事,江放处理完工作也没有困意,心烦气躁地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家门。
她住在破旧的教师公寓区,周边的人都休息的比较早。
已经凌晨了,小区里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十月的秋风中,灯光跟随树影摇曳。
江放低着头,踩着地上破碎的光影,走出了小区,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感受着习习的夜风,头脑清醒了些。
但夜晚的街道难得这样安静,江放想多散会儿心,因此,便沿着街道多走了一段路。
只是垂着头正走着,她闻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烟草的味道。
抬头,她看到了不远处在路灯下倚在黑色路虎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