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涉嫌雇佣绑架,起码得在监狱中蹲上三五年。至于他账户上的钱,已经给合法冻结住了。到时候他要是不肯还钱,就当以诈骗定罪。”
凌云龙极不情愿提及林鲍,没说上两句强行转移了话题:
“从今往后,你就安心在家养胎。想吃什么,跟田妈说就行。我会照例在每个月月初给你的账户上汇钱,要是不够花,再跟我说。”
话音一落,凌云龙就给苏毓转去了五万块。
他原打算给她转去十万,可转念一想,之前每个月给她十万零花的时候,她还会暗戳戳地抽出其中的六万给林鲍汇去。
这么说来,她一个月的花销最多就四万块。
给她打个五万,想来也是够用的。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苏毓瞅了眼转账金额,气得差点儿心梗,再无气力说话。
凌云龙深知苏毓在同他置气,却不准备哄她。
事实上,苏毓的解释他根本不愿去相信。
之所以没有和苏毓彻底撕破脸面,原因有三。
其一,苏毓的外交能力极强,不论是什么场合,只要有她在,就没有她拉拢不到的人。
再者,凌甜现在仍是备受推崇的临江市第一名媛。
不出意外的话,梁家主母之位十有八九会是她的囊中之物。他还指着凌甜将梁非凡这个金龟婿钓回来,肯定不能和这母女俩闹得太僵。
其三,苏毓眼下已怀上了身孕,要是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自是再好不过。
“你先好好睡上一觉,我让小甜进来陪你。”
凌云龙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了床边,声色醇厚和缓,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嗯。”
苏毓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察觉到凌云龙的态度愈发的冷漠,她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紧。
片晌,凌甜一踏入病房,就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只见,她面露焦色,快步走至苏毓病床前,压低了声问:
“妈,爸为何会怀疑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记住,你就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就足够了。”苏毓徐徐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声色中透着疲惫,情绪倒是比方才稳定了不少。
“那转账记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我听福伯说,爸已经从表舅那里要回了两百万。难道,表舅骗了爸的钱?”
“说到这件事我就来气。我原本还想攒点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也不知道是哪个烂心肝的缺德货,居然将我和你表舅的转账记录发给了警方。现在倒好,害得你表舅被持枪绑匪案连累,怕是要吃上几年的牢饭。”
“原来,持枪绑匪案表舅也参与了的。”
凌甜压根儿不在意都有谁参与了此事,她只是有些遗憾那群绑匪没能成功地绑走凌墨,使得她错失了一个得以肆意抹黑凌墨的大好时机。
苏毓想到马上到手的几百万又被凌云龙无情地收了回去,愈发的不甘心:
“都怪那个扫把星!她这才回来没几天,家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儿。要不是因为她,我何须花那三百万的公关费?倘若手里头还有几百万的积蓄,我也不可能铤而走险,收下你表舅汇来的三百万。现在倒好,你爸怕是要处处提防着我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提及凌墨,凌甜愈发不舒坦。
她原以为,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就能凌墨彻底踩在脚底上狠狠地轧踩。
让她备受打击的是,不论她怎么努力,依旧动摇不了凌墨在梁非凡心里的位置。
“容我好好想想。”
苏毓单手支额,头疼地思寻着得以掣肘凌墨的对策。
虽然,她已经做了一番周密的计划,意图让姜家傻儿郎强行毁了凌墨的清白,好逼着凌墨乖乖就范。
可转念一想,她又有些不甘心让凌墨嫁到家境殷实的姜家。
思忖了好一会儿,苏毓突然忆起凌甜生日宴上曾多次打听凌墨身世背景的李总……
那老男人一看就是个色胚,之所以对凌墨这么上心,定是馋上了凌墨的身子。
既是如此,她何不顺水推舟,将凌墨献给那人,顺带再狠敲他一笔?
思及此,苏毓眸光乍亮,压低了声同凌甜说道:
“一会儿我就给光桦实业的李总打个电话,让那种油腻老男人来收拾凌墨,再合适不过。”
凌甜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解地问:
“你不是说要将她嫁给姜家的傻儿子吗?要是被姜家发现她和其他男人有染,岂会要她?”
“这你就不懂了。姜家的家业虽大,但想要给那傻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难度也不小。他们就算得知凌墨不是个处,也不可能轻易退婚。只不过,这么一来,凌墨嫁入姜家之后,定会吃上不少苦头。”
“说的也是。”
凌甜听苏毓这么一说,喜上眉梢,忙追问道:
“光桦实业的李总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要是能留下几张他和凌墨的亲密床照,就再好不过了。”
“医生说了,我起码得在床上静心休养两日。等出了院,我就定个包间,找个机会给凌墨下点药,好让李总早日抱得美人归。”
苏毓越说越起劲儿,脑子里已然浮现出了凌墨被油腻老男人百般欺凌的画面。
“光是下药怎么够?我们何不在房中多安装几个摄像头,等她嫁入姜家之后,再将凌墨和李总卿卿我我的照片群发给姜家人?”
凌甜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在她看来,对付凌墨这种生来就会勾引人的下贱货,就该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胆敢跟她抢男人,真是活腻歪了!
“还是小甜想的周到。”
苏毓面露喜色,倏地又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某宝,风风火火地网购了几个质量上乘的微型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