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忙完常回的事,回到家,刚踏进院里,便看到客厅亮了灯。
他摘下眼镜,疲惫的走了进去。
“今天自己煮,我累了。”
“给你排忧解难来了,你不欢迎?”
“你不给我增忧添难,我就谢天谢地了。”他嘲道。
何锦渝关了电脑,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电影看得不开心?”
“你要实在想干这种牵线搭桥的活儿就去找份媒婆的工作。”何肆把眼镜放在桌上,脱了大衣对着他一扔,躺在了沙发上。
“我去应聘媒婆,公司你来给我管?”何锦渝拿起他的大衣整齐叠好放在一旁,笑道。
何肆懒洋洋道:“找个职业经理人。”
“照样需要我亲力亲为,比如你的常回请了职业经理人,现在这些事情,不还是需要你亲力亲为?”
“要撑不下去了。”
何肆用手臂挡住眼睛,声音压的很低。
“让小意装一下你女友,把顾兰应付过去。”何锦渝给出主意。
何肆:“……照你这么说,我随便找个人也一样。”
他坐起来,从何锦渝放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拿出根烟,“已经见过一次了。”
“什么时候?”
“那天追尾的就是她。”
“……”何锦渝端起水喝了一口,“啧,这女人真可怕。”
何肆:“……你现在说话有点像那谁。”
何锦渝暼他,“没大没小。”
“我比夏初大。”他点燃烟,提醒他。
何锦渝:“他辈分比你大。”
何肆:“……”
随便吧。
被同化的何锦渝开始有点毛病了。
最后何肆还是去煮了夜宵。
一碗清汤素面,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他没胃口吃,坐在一边看手机,“你再这样做,对小意而言是一种伤害。”
何锦渝草草对付了几口,放下碗筷,“不会。”
他太了解何肆,也太清楚夏小意不会轻言放弃。
何肆扶额,大拇指轻揉太阳穴,“我不想伤害她。”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隐约察觉到过,认为是自己多想,直到打开小姑娘放在转角阁楼藏在书下的那封信。
白纸黑字,写的认真,倾慕之意表达的隐晦,字迹和他有七分像,不知道背地里临摹了多少遍。
何肆不清楚她从什么开始喜欢的,大概比他猜测的还要更早。
从情窦初开起便拒绝着无数前仆后继追求者的他,头一次看着一封乍一看甚至都算不上情书的信有些慌了。
他开始刻意不去联系她,节日祝福语不再互发、屏蔽她的朋友圈、拒绝她寒假回兰沭夏初邀请的饭局……
避开一切有关她的。
再见面,不知为何,却无端萌生出一种错过了自家小孩变化的遗憾。
“由她去,累了没准就放弃了。”何锦渝忽然笑道。
何肆沉吟不语。
让她知难而退吗?
·
阴冷的天气,转角生意不算太好。店里也悠闲,几个小年轻聚在一起组队开黑,玩的热火朝天。
“上路上路,清兵啊!射手守一下高地。”
“谁玩的打野?能不能别在野区闲逛了?参个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