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没完全好,夏初没什么精神。等她许过愿吹灭蜡烛,陪她聊了会天,连蛋糕都没吃,便吃过药早早地回了房间睡觉。
何锦渝喊她伸手,将东西放在了她手上,“小肆的礼物。”
一枚银戒躺在她的手心里。
夏小意没明白何肆的用意,“这是?”
“情侣对戒。”何锦渝说。
银戒低调,不起眼。
上面连字都没有刻。
夏小意没有犹豫的还了回去,“我不要。”
小姑娘低下头,声音很轻,“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戴着寓意不同的两个戒指。”
何锦渝不为何肆解释,收起戒指。
“早点睡。”
“嗯,锦渝哥也是。”
何锦渝站起身,背对她走向卧室。往后撩了把半遮住脸颊的微卷长发,露出唇角的笑意。
卧室里亮着小夜灯,那人缩在角落里,睡的很熟。他不放心的又给人量了遍体温,确认不再发烧才关了小夜灯摸着黑轻手轻脚的出去。
何锦渝坐在夏初的画室里,被不同的画包围。
夏初的画是极具个人风格的,他笔下的画,色彩浓烈或素淡细腻。
唯一不变的是,画的最多的是初夏。
何锦渝指尖轻抚过一幅画里面被当做背景的绣球花圃,拨通了何肆的电话。
何肆接的很快,第一句话便是,“没收?”
“知道了结局还托我送?”何锦渝挑了下眉。
戒指是两天前何肆寄回来的,拜托他转交。
素雅的戒指,不会用于求婚。
即便是求婚也不该由他来转交。
何锦渝追问了几句,何肆才回答是情侣对戒。
他感到意外。
进展远比他想象的更快。
旁人夸赞何肆为人温柔,可温柔的背后是另一种极端,极端的理智冷漠。
何肆说是试着谈谈,哪天她厌倦了他,感情淡了再和平分手。
话虽如此,但能让他主动实属不易。
戒指不自己送的原因,大概率是怕被拒绝。
何锦渝低笑道:“那小孩说了,一个人不能戴两个寓意不同的戒指。”
电话那边给他的回应是沉默。
他笑问:“试探过了,还不愿意相信?”
何肆说:“况且她还太小,等她再年长些,心境自然会发生变化。我的父母亲是最好的例子。”
“你们不同。”何锦渝道。
“本质上是一样的。何瑾秋为了不联姻为了嫁给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不吃不喝,甚至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他为了娶何瑾秋倾家荡产,给爷爷磕头下跪,发誓保证一定会对她好。最后呢?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他皱眉,“小肆…”
何肆接着说下去,“能说不爱吗?当时或许是爱的,只是那点爱维持不了几十年那么长。”
何瑾秋当年嫁给一穷二白的花花公子乔随安,在兰沭是轰动一时的事件,新闻报纸通通报道。
年轻的何瑾秋以为自己嫁对了人,可婚后短短不过两年的时间,乔随安婚内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