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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第 130 章 “开局就送吓哭套餐”……

这是……这是本应该的事。

李默看着斐瑞,这一刻,他好像突然从那种近乎麻木的朦胧中苏醒了一般。一种说不上的快慰与愉悦逐渐填满了他的心脏,他的神经也陡然兴奋了起来,于是他没忍住露出了很淡的微笑。

他觉得,陈之微是应该死掉的。

她如此无耻、低劣、谎话连篇,诱哄得那么多人为那些百无聊赖的感情所痛苦,她死了正如她自己所说——都是应得的。

她本就不配拥有婚约,爱人,孩子,家庭。

她就应该孤零零的死掉,连尸首都没有。

李默听见自己用着惯常的,有些缥缈的轻慢声音道:“她算什么未婚妻呢,你们甚至都没有订婚。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觉得,你既然如此的爱她,难道不是更应该向前看吗?”

他用着一种近乎高傲地态度,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即便不是安德森,其他的元老院家家族亦有不少有为的Alpha,如果有他们扶持你的事业,你会轻松很多。”

李默话音刚落下,便看见斐瑞睁开了眼,蓝色的眼睛如宝石般漂亮。

斐瑞微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更希望,我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缅怀她,来记得这段感情。真是可惜,毕竟李默先生手中的婚恋资源大概是十分优秀的,我无福消受了。”

李默的脸色骤然冷了起来。

斐瑞却已经调整了病床,道:“亚连的事,我不会原谅他的,就像你说的,名誉你们大可以不在乎,反正撼动不了什么。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他最后望了一眼李默,“无论是安德森家族,还是翼世,我都会记得你们的。”

李默起身,冷笑了一声,“我等着看。”

他刚要离开,却听见斐瑞道:“等下,床边的东西拿回去吧,无论是什么,我都——”

“那是她的遗物。”李默转过身,望向斐瑞,脸上有了笑意,“当然,你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可以带走。”

斐瑞原本冷淡的神情便愈发阴冷了,眼神锁住了李默,“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默望着窗边的光。

那一截阳光落在斐瑞腹部的被子上,他垂落在一侧的手上被光芒映照出灿亮的光,而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憎恶与警惕,脸上极为浅淡的伤痕在阳光下却愈发明显,使得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李默突然感觉到心情有些愉快,他觉得亚连做的事或许也并不是完全的发疯,起码……这一道疤痕让李默感到了好笑。

李默没有克制自己的表情,他慢慢地笑了出来,慢慢地道:“因为他这段时间,住在我名下的宅子里。不用担心,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她帮我完成一些工作……而我会提供一些帮助,比如,帮她和你分手,还有帮她找地方住。仅此而已。”

下一秒,李默看见斐瑞脸上的疤痕和他的表情一样狰狞。

他便感到了更大的愉悦,那种愉悦顷刻间填满了那颗疲惫空荡的心。

*

我已经打了好几声喷嚏了,因为该死的花粉。我很少对什么东西过敏,但现在我不确定了,因为我如今身处一片树林里。

当然,我倒也不至于为了省钱住林子里,这是我找的比较偏僻的近道。根据导航说,我还要花十几分钟穿过这片树林,就能走到了三城里较为破败的地方,并且有便宜的旅店住。

虽然导航上的图片实在和破败没什么关系,甚至还让我觉得条件不错。

当我又走了几分钟后,我意识到有钱人们很喜欢来这里体验生活,因为我踩到了好几个罐头垃圾了。

这么喜欢露营,怎么不去十二城的深山里露营,不会是因为十二城的深山里真的有人茹毛饮血还打猎吧?

我一脚踢开了一个罐头空罐,满意地看着它飞到空中,落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草!”

一声脏话不知从何响起。

看来多年前的罐头还是正中了一些人的眉心。

我扶着一棵树,低眉顺眼,想要偷偷撤离,又不忘四处打量了下。

嗯……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惊讶,下一秒,我看见一只血淋淋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陡然扶上了一棵树,留下了一个血腥的手印。

哇,圣诞老人。

听说圣诞老人就是一身红,现在见到真的了。

我缓慢走过去,却又不敢走太近,遥遥窥探着那棵树。

那棵树下已经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片,一个人趴在被血液浸染的泥土上,身上好像穿着制服,头旁边还有一个罐头。

这身制服,有点眼熟。

我喊了声,“你还好吗?”

我看见那具身体动了动,像是想回应我。

我走了过去,刚走进,浓烈的血腥臭味袭击了过来。我有些嫌弃地看着这个血人,用脚踹了下这人的胳膊,“死了没有?没死的话我打个电话——”

我看见那只带血的手攥住了我的脚踝,用力拉了我一下,我身体骤然晃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吓了一跳,高声尖叫了起来,用力扶住了树。

下一刻,那人松开了手,扶着地,手指深深插入了泥土之中,挣扎着想要起身。我扶着树,一边忍不住发出“呕”的声音,一边用脚顶着他的胳膊帮他支撑身体。

“砰——”

他像是一个王八一样缓缓起身,又摔在地上,最后只得艰难地翻身。

翻过身来,他就像王八脱下了马甲,露出了真容。

浅灰色的头发已经被血染成一团,僵硬至极,英俊深邃的五官上沾满了血液,灰色的义眼像是生生被掏出来了一般黏连着无数血液与神经或是其他,就斑驳地挂在脸上,肩膀上有着三处子弹伤……

也是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手和腿几乎全部弯折成了怪异的弧度,像是被人生生折断了。

我被这一观察吓得浑身流汗,几乎难以呼吸起来,心脏跳到了胸口,“季、季时川……你……你有什么遗言吗?”

季时川的五官被血染得像是怪物,鼻子都被揍外了,他眯着剩下的黑色眼睛,扯出了一个笑。他用着微弱的声音道:“没事,你别哭,我没事。”

他说完,我才发觉我的脸颊上有了冰凉。

尼玛啊,好吓人,这都给我吓哭了。

我抱紧了树,恨不得直接顺着树爬上去,却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你现在能动吗?还行吗?我、我打个电话叫医生过来……啊不不不对,我好像有急效止痛药,你等等!”

我从口袋里翻找着,很快便翻出一枚针剂,正要冲着季时川给他一针,却感觉他的胸膛起伏更厉害了。我看见他的嘴巴动弹着,微弱的声音传出,我凑近才听见他道:“别……直接送我回家……有医疗……”

我和他才凑得很近,因而愈发察觉到他伤口的狰狞,那血液的臭味直直往我鼻子里钻。我一张嘴,几乎感觉酸水从口腔冒出来,一阵阵头晕。

陈之微,坚持住!别吐出来!

他都惨成这个jb样了,你就算是个烂人,也忍忍吧!

万一他真死了呢,到时候死前记住的可就是你吐他脸上的场景!

我攥着拳头,逼迫自己咽下酸水,问道:“你——呕——你家——呕,在哪里——呕——”

……好吧,生理反应是真的很难控制!

虽然我还是干呕出声了,但起码没吐出来!

我如此安慰我自己,努力听清楚季时川的声音,又捏着鼻子,扶着这个脏兮兮的野人打了辆车。

一路上,司机都在不断回头看我们,我把帽子压得低了些,不想让对方看清楚我的模样。

季时川和个异形一样,四肢以扭曲的弧度躺在车上,血臭冲天。

车内的换气系统嗡嗡作响,但司机显然有些承受不住了,抱怨起来:“他看起来……状况很严重的样子啊,怎么不去医院啊?他这个,我车子都臭了啊,也不是我抱怨,我是真的无语,为什么就非得打车回家啊?就不能去医院吗?”

我低着头,道:“没钱。”

司机“啊”了声,又道:“没钱也可以走保险的啊!这样子像什么话啊,他这个到底怎么搞的?我告诉你,如果出什么事我不负责的啊。”

我道:“他欠钱不还,被债主打的。”

司机闻言,语气谨慎了些,他酝酿了下,道:“那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我道:“债主。”

司机闭嘴了。

车子飞越轨道桥,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别的不说,季时川住的公寓还挺漂亮的。

我有些崩溃地扶着季时川刷开了他公寓的权限,又到处寻找着他说的医疗藏,寻觅许久才终于找到了一间医疗室。

我把他用力扔进医疗舱里,根据指示打开了检查,又从网上找到了一些参数输入进去。

几分钟过后,医疗藏震动起来,光屏浮现,我看见一连串的术语,还有一个提醒:

【由于伤势严重且多样,本次治疗时间较长,且仅仅包含骨头矫正、骨头修复、创伤缝合、创伤愈合、取弹、基础植皮、血液补充等基础治疗,请在医疗舱治疗结束后,将患者带去医院进行更深层次的治疗。本次治疗时间:6个小时。】

……嫩爹,6个小时,这也太久了吧。

对方下手也太狠了。

但我感觉,最狠的是,季时川仍然留着一口气。

我意识到,恐怕是摩甘比下的手,毕竟我很难想象出来,这种折磨手段除了前身涉黑的摩甘比还有哪家天龙人能这样。

alpha的伤势恢复能力一向比较快,但是面对这种强度的伤势,又没有能量补充的话,季时川起码需要再躺个两天才能恢复到可以勉强蠕动。

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没有发现他,他是否真的要等身体自我修复后,拖着残破的身子爬出树林去求救。还是说,在身体修复前,就感受着自己死在那里。

他的终端已经被毁坏了。

越想,我的心情越复杂,于是打开了终端开始看小说。天龙人的斗争实在太恐怖了,还是看看这本《风流不下流:老实人豪门猎艳记》压压惊吧。

当我看到第一百章时,它提醒我要收费了或者看广告。

于是我关掉了小说,反正后面的内容我也猜得出来。

也正是这时,我听到医疗舱发出了“叮”的一声,不出意外的话,季时川应该是熟了。

我起身走向医疗室,刚一推门,就看见季时川扶着医疗舱,以一种身残志坚的状态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嗨。”他笑起来,和我打招呼,原本戴着义眼的眼睛此刻空荡荡的。“你救了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那还是别了。”

我又道:“你要是有良心,让我在这里住两天。”

季时川摆手,“我先去洗个澡,你挑个房间吧。”

他很有些着急的样子,颤颤巍巍往外走。我便跟在他旁边,学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还闭上了一只眼。

季时川:“……”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你他吗别这么缺德行吗?”

季时川无语归无语,却还是坚强地扶着墙走到了浴室洗了个澡,看起来他也很受不了自己一身血臭味。

浴室里的水声不停,我闲着没事在客厅到处乱翻。

很快的,我找到了一抽屉的……义眼。

我:“……”

无数只眼球望着我,吓得我心脏骤停,好一会儿我才恢复了呼吸。等我仔细查看,我才发觉,他这一抽屉的义眼花纹各式各样,颇为漂亮精致。

我随手挑了一颗把玩了下,一片小小的光屏投影出现在面前,显示出一连串的信息。我拿出终端搜了搜它的型号信息,很快便看到了一串价格。

亲娘嘞,这么贵。

我思考几秒,迅速拿了一只塞到口袋里。

反、反正那么多只,少一只又不会怎么样!再说了,我可是他救命恩人,命都是我的了,一只眼睛怎么了!

我暗暗想着,合上了抽屉。

没多时,季时川结束了洗漱,他穿着衬衫西裤,披着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我走来。他的状态似乎好了点,鼻子上的骨头也修复了,只可惜脸上的青肿还有淡淡的痕迹,脖颈到肩膀出显露出斑斑的伤痕,走路依然缓慢且颤颤巍巍的。

他坐在我身旁,像是十分疲惫一样,“要死了,真的差点要死了。”

我道:“这不是你应得的,质询会咬了这么多人。”

“不过我这活下来了,算不算一笔勾销?”季时川鼻音有些重,他努力弯着腰,打开书桌前的抽屉,“得换只新的义眼了,只是重新生长适应也很费事。”

我想起来了他方才义眼垂落在脸颊边缘时的神经血肉,原来那是机械。

季时川望着抽屉,突然沉默几秒。

我埋头装死。

季时川道:“陈之微。”

我眨眨眼,“怎么了?”

“我义眼少了一只。”季时川叫了我一声,“你是不是偷了我义眼?”

我蹙眉,“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季时川笑了下,挑起眉毛,伸出手指勾了下。

下一秒,我看见抽屉里的一堆义眼瞬间浮现出了七彩变幻的光芒。季时川合上抽屉,下一秒,我口袋里那只义眼也闪烁起了光芒。

我望向季时川,发现义眼的光芒在我们脸上也投射出了七彩的光。

我:“……”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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