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传授的几个徒弟手艺青黄不接,勉强撑起酿酒的重任,可是酿酒的手艺却是一代比一代差,慢慢的在这一产业上就变得举步维艰起来。
如今蒋勋知道蒋家酿酒手艺上回天乏术,只得往其他生意上开拓。可是隔行如隔山,他开拓的生意还未见起色,前期投进的钱财还没收回,就遇上了这么一遭,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损失了钱财不说,连客源都断送了,那还能有什么指望?
吴瑜赶到店铺时,店铺里外都是一团乱。店铺里被打砸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外面都是那些手拿棍棒的家丁,打砸过店铺还守在门外,等着店主来了传主子的话。
吴瑜店铺被砸,只看一眼留在店铺外不怯不惧的家丁,便知这些不是寻常人家的家丁。
她一肚子的火气好似瞬间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去,整个人都变得颓然起来,她现在失了谢家这个靠山,面对权贵只能陪着小心应付。
所以今日这些人不管是来找茬的,还是竞争对手来挤兑自己家生意,她都不敢有太大的火气,因为她已经没有了与之抗衡的资本。
吴瑜收起自己脸上的怒火,也不摆谱吩咐自己的婢女去问情况了。
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下了马车,一步步走到了那些家丁的面前,勉强端着店主的架子说道:“我是红颜阁店主,你们既然留在这里必是有话要说的吧!正好我也想听听你们砸我铺子的道理。”
守在门口的家丁看着吴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店中卖假货,坑蒙拐骗,赚取不义之财,自然要砸。”
吴瑜对自己经营了数十年的铺子,还有雇用了二十来年的掌柜都是放心不已。
这间铺子的生意一直都是门庭若市,客似云来的热闹景象。而她为了拉拢更多的主顾,将店铺修整的奢华又讲究,慢慢的也受到了不少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来光顾。
就说这店铺中的雅间,那也是大手笔,可不是随便哪个首饰铺子就修得起的。
对于自己店铺的首饰,她更是信心满满,就算她不夸口说自己家的首饰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那也至少都是上乘货物。她怎么可能拿假货来滥竽充数,自砸招牌,断自己的财路呢!
听着别人诋毁自己店铺中的首饰,吴瑜自然不能依他。她柳眉倒竖,便是没有满脸怒气,那也是态度强硬的说道:“你说我店铺的首饰是假货,可有证据?你总不能因为手中有棍棒,就胁迫我自毁声誉的承认首饰有假吧!”
那家丁皱着眉头,从一旁的人手中拿过来一个包袱,利落的打开,露出里面的首饰,质问道:“这首饰你可承认是你店中之物?”
吴瑜拿过其中的一支金丝香木嵌缠玉珠步摇,看着簪身上的铭文正是出自自家的店铺,便点头认道:“是我家的首饰?不过我倒不知道哪里有假了?”
那家丁劈手夺过她手中的步摇,抬手将其摔在了地上,转瞬间好好的一支华贵步摇,摔得分崩离析。
步摇上坠的珠玉四处滚落,镶嵌的宝石也碎裂一地,好在步摇的簪身倒是结实,没断没变形。围观的百姓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家丁有病,这么贵重的东西竟一甩手给扔到了地上。
要知道这可是多少平民百姓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奢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