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只要吴瑜能哄好吴家老太太和她哥哥吴焕,以后在生意上帮衬一二,蒋家搭上吴家的顺风船,翻身也指日可待。
再背靠着谢志高的权势,只要生意走上了正轨,蒋家就不愁以后发达不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吴瑜竟这般愚蠢的去算计谢家嫡女。不仅将他的庶长子-蒋科折了进去,还毁了家中嫡女的名声。
连累的蒋家生意一落千丈,把谢家和吴家都彻底得罪了,连带着她自己都身陷牢狱之灾,就她这作的一手好死,简直让蒋勋无语。
他生意上经营不善,之前还能从吴瑜的铺子里套出来银子勉强支撑。现在吴瑜铺子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他只能卖自己的店铺挪用资金。
得罪了谢之高和吴焕,他就是连卖间铺子都被打压。吴焕更是扬言,谁买蒋家的铺子,以后便一概视为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可是他现在却又不得不卖了店铺,这些天蒋家事端频出,风云飘摇,昨天又有一群人去京兆尹状告蒋家的酒水有问题,喝死了人,要蒋家索命赔偿,蒋勋现在整日里焦头烂额。
他这铺子出售的告示挂了好些天了,一直无人问津。即便是有人问,也是将价格压到对半,气到他牙根咬断,恨到他心里滴血。
昔年商场上有交情的伙伴,全都敌不过利益的牵扯。他们不仅去对吴焕表示讨好,还要转过身来踩他一脚,帮着一起打压他的生意和店铺售卖。
真正是以利相交,利尽则人散,没有任何交情可言。
现在见到谢青云他们有买铺子的意向,他怎么都要将人稳住了,把这铺子卖出去。
谢青云打量着蒋勋,心里也是满腹算计,他心道这蒋家日前胆敢谋害萧萧,昨日吴瑜还去谢家闹腾,这些账他全都算在这蒋勋身上了。
他看着蒋勋的目光透着冷沉,想着他找的那些喝蒋家酒水闹出人命的家属来蒋家索赔,果然还是有用的,不然蒋勋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的要卖店铺。
他们今天正好也能趁火打劫的压压价。
谢青云喝了一口茶,故作老练的问道:“你这铺子准备以什么价格出售呢?”
蒋勋掂量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敢狮子大开口将铺子的价格出的太高,他是真的急需用银子,诚心的说道:“我这间铺子位置好,占长街的中间地段,放在往常这价格最起码九百两出手。”
他言语顿了顿,察言观色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人的脸色,见他们没有迫切追问价格,这才悻悻的继续说道:“现在因为我急需要银钱,所以这铺子折价卖给你们,七百五十两就卖。你只管放心,就这价钱,这条长街上任何一家店铺都买不到,你们买了绝对不亏。”
唐潜却是市侩的说道:“我刚才可是打听到你们蒋家得罪了人的,连带你这铺子受了牵累都卖不出去。我们若是花这么高的价买了你这铺子,以后被牵连的做不了生意可怎么办?”
蒋勋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却将消息打探的清清楚楚。
他现在的处境艰难,着急想要脱手这间铺子,也不好将价咬这么高,只能松口说道:“七百两,这是最低价了。”
谢青云却一口说道:“听说之前有人给你出的是四百两的价?我们就出四百五十两吧!我觉得这价格与你店铺现在的处境挺合适,而且除了我们,你应该也不太好找买家。”
他不担心蒋勋得罪的人多,到时候他找二叔疏通一下关系,花点银子,差不多就能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