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拔腿就跑。
姜修宁把人重新按回去,她看着往回走的三皇子:“哥哥,他那话说的,我怎么听的有些耳熟。”
三皇子脸色变幻莫测,纠结无比。
他比姜修宁听的更熟,每回新纳妾侍时,他都会“怜惜”一二。
“大概是琴公子脾气坏,伏城担心他惹怒你我。”三皇子云淡风轻道。
姜修宁接受了这个解释,她低头瞪向琴公子:“瞧瞧,你这脾气,谁都知道,也只有我惯着你。便是如此,你还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没有。”琴公子红着眼睛,委屈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一点儿娇纵都没了。
他讨好的笑了笑:“我只是想着,楼下宽敞,姑娘许是更喜欢。”
一楼待客,装修的华美舒适。可楼上公子们的屋子,随个人性子布置。
琴公子的屋子,简简单单,除了床和桌柜,只有窗边一个书桌和一个天青色长颈花瓶,冷清的如同雪洞。
姜修宁心软了软,这人乖乖巧巧的时候,实在讨人喜欢。
她踱步走向书桌,上面还放着一张未曾临完的字帖。
字体金戈铁马,傲骨嶙峋,和他脾气有些相同。
“我赎你出去,如何?“姜修宁鬼使神差道。
她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的只剩呼吸声。
三皇子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坐的很是稳当。
琴公子却变了脸色,他道:“姑娘莫要说笑话了。潇湘阁与京都的那些女儿坊不同,您是买不了的。”
“别让我痴心妄想了。”这一句,他说的极轻,还自嘲的笑了笑。
他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从根子上全烂完。也就趁着年轻,能给点儿干净给她瞧着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