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仔细打量着太子,见他眉宇的躁气,一扫而空。
“这一年,父皇恩宠东宫不变,夫君却犹如困兽。我总以为是因为东宫无子,因而心中有愧,不敢为夫君分忧。现在想来,错的也有我。”太子妃道。
太子妃让人去取的金疮药没到,太医却先拎着药箱过来了。
“怎的竟把太医令请过来了?”太子妃吃惊道。
太医署的最高官职,便是太医令。
这样的小伤,寻常擅治跌打损伤的太医前来即可,不该让寻太医令的。
“臣见过太子、太子妃,皇上遣臣来为太子上药。”太医令主动解释道。
太子妃闻言松了口气,不是东宫的奴才不懂事就好。
“臣抄小路过来的,不曾有外人瞧见,太子尽管放心。”太医令又道。
能坐到太医之首的位置,除了医术高超,令众太医服气,还要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不招宫中主子们的怒气。
太医令看了眼太子的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道:“太子手上伤势不重,汤药就不必熬了,一日三次,涂抹药膏,三天后就能消去。”
“那明日上朝,可怎么办?”太子妃替太子问道。
“若太子能忍得住,您就先抹这个药膏。上药时用些力,等药膏吸收进去后,再抹剩下的药膏,这红肿一夜就能消去。”太医令又拿出一盒药膏。